> 秦蓁才回到自己屋里,就趴在桌边呜呜地哭。 顾怀瑾问道:“端端哭?” 她抬起泪眼,“从前歹每个月还能从公领到五十贯钱,如今可倒,没分到钱也就算了,就连这五十贯钱也没了,从前往后咱们可怎活!” 顾怀瑾道:“当初是你惟恐天下不乱非要分的!” 自知理亏的秦蓁不说话,一味地抹眼泪。 本就心里难受的顾怀瑾烦不胜烦,起身要走。 她问:“你去哪儿?” 他也不回,“去想法子赚钱!” * “不高兴?” 甘棠望着就跟丢了魂儿一样的顾雪臣。 他摇,望向车窗外,问:“这是去哪儿了?” 她伸手轻抚着他的小腹,嘴角微微上扬,“顾大人替我赚了那多钱,我请顾大人吃些吃的。” 两刻钟后,马车在张记心铺子停下。 甘棠问:“可要去里坐坐?” 张记除却樱桃煎甜,还售卖各种时令水果。 顾雪臣颔首,“也可。” 两人入了铺子,甘棠买了些时令鲜果。 出来时,她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地望着在对面胡同口卖西瓜的绛河。 今儿天在太热,戴草帽的小姑娘躲在一阴凉处。有人来时,她就起身,没人时,她就望着街上的行人出神。 顾雪臣道:“你不是特地带我来买东西,你是想来瞧瞧她,是吗?” 甘棠不置可否。 顾雪臣问:“想帮她?” 甘棠摇,“她想要的,我帮不了。” 她可以给绛河一个安身立命的去处,可对方不肯要。 对方要的东西,她一个商人没有法子帮。 她不是林随云与牛壮,没有那舍己为人的精神。 生怕顾雪臣不相信似的,补充,“我是个商人,不作赔本的买卖。” 话虽如此,接下来半个月,甘棠每回散值后总忍不住拐去曲院街偷偷看绛河。 她仍然努力地活着,但是她不再空闲时看邸报,而是双眼无神地望着街上来回的行人出神。 甘棠不知如何帮她。 有一散值后她偷偷去了刑部大牢,问不肯出狱的牛壮:“阁下可是姓薛?” 她反问:“这很重要?” 甘棠不突然觉得,似乎也不是那重要。 无论是林随云,牛壮,他们所坚守的信念都是非常人所能理解。 在别的事情上她总是与顾雪臣对着干,在这件事上她选择听他的,不再理会。 子得四平八稳。 甘棠每除却去衙署卯外,最大的乐趣就是期待着顾雪臣肚子里的孩子长大。 很快入盛夏,天越来越热,孕吐已不那厉害的顾雪臣却因为暑热吃不下东西。 甘棠每摸着他仍然很平坦的小腹愁得不行。 这休沐,她一大早就将还在睡梦的顾雪臣叫醒,抚摸着他的小腹,问:“可觉得动了?” 他顺势捉着她的手,睡意浓浓,“还不曾,可能还要些子。” 甘棠道:“时辰不早,还不起?” 顾雪臣闭着着眼睛问:“起那早做?” 甘棠道:“待会儿去张太丞医馆。”
第 40 章(4 /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