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那婢女一路将她领到山,还没到竹林,她就听到一阵悠扬的笛声。 她循着笛音走去,只郁郁葱葱的竹林深处,一白衣女子正在吹笛。 正是林惜柔。 甘棠觉得己应该很讨厌她的,可听着这如诉如泣的笛声,竟不由地悲从中来。 正沉溺于悲伤中,笛音陡转拔高,原本悠扬婉转的笛声变得悲愤高昂,仿佛林中竹叶都停在悬浮在半空之中,带着肃杀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甘棠还是头一回听到这样的笛音,一时竟不拔。 直到笛声止了,才猛地回过神来,望着不知何时走到跟前的女子,一时之间有些无措。 这是甘棠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到林惜柔,同己想象中柔柔弱弱的模样大不同。 白衣似雪,墨发如瀑,一对本该柔情似水的杏眼里像是淬了冰,冷得瘆人。 若说顾雪臣是冬日里那一捧洁净的初雪,那林惜柔这个人就如同那些不化的寒冰。 这两个人同样冷冰冰的人平日里在一块,也不知是怎么说些情意绵绵的话。 甘棠实在想象不出来,想起顾雪臣的嘱托,将藏于袖中的信递给她,示意她打开。 她眼神里闪过一抹迟疑,可还是拆了信。 也不知顾雪臣信中写了什么,她眉头越蹙越紧,眼尾洇出一抹薄红。 要哭了要哭了! 甘棠正在犹豫若是她扑到己怀里哭,己是推开还是任由她哭一会儿时,她已迅速收好信,向他微微颔首,径直出了竹林。 直到那抹白衣消失在竹林里,甘棠才回过神来。 她就这么走了? 旧情人面不需要叙叙旧吗? 好歹说句话再走啊。 心中不知是失落还是释然的甘棠在竹林呆站好一会儿才离开。 出了寺庙,她立即吩咐青槐去朱雀街。 到了以,她对青槐道:“你去旁边茶楼吃杯茶,我四处逛逛。” 不情不愿地的青槐一步回头地向对面茶楼走去。 甘棠他入了茶楼,立刻雇了一辆马车直奔牙行。 牙行出来时已暮色四合,整座古老巍峨的皇城伴随着暮钟沉浸在暮色里。 她蹲在大街上望着着急回家的行人以及商贩,感觉己就像个无家可归的乞丐。 没有关系,再过些日子,她还有孩子。 正在这时,突然有人拍拍她的肩膀。 她吓得一拳头挥过去,只听有人“哎呀”一声惨叫。 又是那只死花孔雀! 赵钦捂着正在流血的鼻子,指着她道:“小棠好端端打我做什么!” 甘棠赶紧从袖子里拿出帕子替他止血。 好一会儿血才止住,他问:“小棠鬼鬼祟祟在这里做什么?” 甘棠惊诧,“我还要问你总是鬼鬼祟祟跟着我做什么?” 他问:“我路过此处,瞧你在这里蹲了两刻钟还不回家,以来问问。怎么不回家?” “不想回去,”她斜他一眼,“你呢,你怎么还没回去?” “心情不好,”他怅然,“不如我请小棠去樊楼吃酒?” 甘棠点点头,“去仙乐楼,那里的蓝桥风月极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可马车才在仙乐楼停下,甘棠就悔了。 顾雪臣几乎从不在外吃酒,她这样进去,被夏夏瞧势必要告诉顾雪臣。 于是她道:“要不,我们还是去樊楼好了。”
第 29 章(2 /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