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你没做过?我如今这副鬼样子,那都是你害的!”
“不,这和我无关,我曾经是写了一份用料很猛的药方,可这不代表你身上的伤是因为泡了我的药液导致的,也许是你自己弄伤的呢,凭你空口白牙,就想定我的罪吗?”
欧阳神医发挥了他无赖的本质,硬是将责任撇得干干净净。
赵信气得浑身发抖,还不等他说话,又听到欧阳神医再次开口了。
“现在外头传言我曾经毒死人,还拿婴儿来试药,这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谁看到了?”
欧阳神医冷笑一声,站在公堂上,依然保持着他傲骨。
“我当初年轻,医术不精,才没有治好顺远候的大公子,但并不代表其他的事情我有做过。”
赵信急得想要站起来,可他忘了自己没有双腿,突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他愤怒地大喊,“胡说!都是胡说八道!”
坐在公堂上的李大人见状,心中已然明了。
一个是曾经受过皇上重视的神医,一个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残疾老人,要偏袒谁,他心里很清楚。
“赵信,你若是没有别的证据证明你的伤是欧阳神医导致的,那本官就不能判欧阳神医的罪。”
李大人冷着脸道,态度近乎无情。
赵信突然明白了,朝廷这是要保欧阳神医。
他突然疯狂地大笑起来,拳头狠狠地砸着地板。
“哈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我花费了大半辈子,才揭发这个恶徒的罪名,你们却说无法定罪!”
这件案子虽然是公审,可官府限制了人流,只允许几个百姓围观,他们也做不了什么。
说是公审,实际上只是一个名头而已。
赵信一个人在公堂上,无能为力,他也拿不出更多的证据来证明欧阳神医曾经毒害过他。
就在赵信心中绝望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大人,顺远候来了!”
顺远候?
赵信像是突然看到了希望,他立即回头,看到一个浑身华贵的中老年男子从门外走进来。
他目光冷冷地看向欧阳神医,愤怒无比,“果然是你,沈力!”
在顺远候迫人的目光下,欧阳神医的傲气突然绷不住了。
他不得不收起那副无法无天的姿态,放低了身体,声音虔诚无比地说:“拜见顺远候。”
“你少来这一套,你害的我儿躺在床上瘫痪十几年,今天本侯定要治你死罪!”
顺远候并非善茬,看着自己的儿子生不如死,这种痛苦谁能体会。
曾经大公子只是中了毒,但欧阳神医的猛药一下,不仅毒没治好,反而落个瘫痪。
后面顺远候花了很多钱和人力,才勉强保住了大公子的命。
可大公子却只能不死不活地躺在床上度过了十几年!
“对不起侯爷,沈力曾经学艺不精,耽误了大公子……
“不过沈力离开侯府后,心中倍感惭愧,花费了几十年的时间,去研究当初大公子的病情,如今已有成就,只要侯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治好大公子,弥补我当年犯下的错。”
欧阳神医非常会看人下饭,他知道顺远候是他得罪不起的,所以他只能讨好。
他现在只认顺远候府的这件事,只要他把这件事解决好了,官府还能治他的罪吗?
至于赵信说的那些莫须有的罪名,他是不会承认的。
顺远候并不太相信欧阳神医,但脸色依然迟疑着。
这些年他来寻遍多少名医,也没能治好。
而沈力拥有神医的名号,想必这些年来医术精进不少。
如果欧阳神医所言属实,他真的有去研究大公子的病情,那么也不是不能试一试。
毕竟,他想要的无非就是让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