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东道:“你吴师姐虽然修火法,但是喜欢在寒潭底练功,用她的话说,苦寒之地才见火之炽热。” 陈梦云点头:“这我倒有听说。” 林晓东道:“机缘巧合,一日吴师姐在水下练功,要出水时却被石头缠住衣带,我下水救了她。” 陈梦云仰面一笑:“原来林长老和吴师姐有这样的渊源,怪不得……”林晓东道:“吴师姐虽然得救了,但是自那之后,却一下水就心神不宁,不能练功。于是她来找我,因为我修的水法,想让我给她护法。我和吴师姐在水下,见她 定中不安,便拉住了她的手,没想到还真有效果。” 陈梦云一笑:“那是因为吴师姐喜欢你啊。”林晓东点头,道:“后来在飞雪观,你老师定中和南阳子斗法,眼看要破定,我便想起了那日水下之事,鬼使神差,就拉起了你老师的手。你老师在定中打赢了南 阳子,却也促成了这一段缘分。” 陈梦云撇嘴:“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林晓东假正经道:“事关山南道道门安危,情急之下,不得已而为之。” 陈梦云噗嗤一笑。 林晓东问道:“那几个狐狸精如何了?” 陈梦云道:“动物身得道,最知道人身难得,比我们精进多了,同你老师一般,整日入定。” 林晓东点头:“那便好。” 陈梦云深吸一口气,把手搭在了林晓东手上,道:“我老师一百五十余岁,放着一辈子清名不要,也要和你在一起。她都不在乎,那我也不在乎。” 林晓东道:“此事,还是要问过你家老师。” 接着却道:“罢了,你老师在定中,想必已经知道了。” 二人身影一晃,来到了拾月观,陈梦云房中。 几日后,清晨,季雄背着竹筐,下山采药,晚上到了济城,找一间客栈住下。 半夜,忽听有人敲门,季雄坐起来问道:“谁?” 外面传来卢嘉云娇滴滴的声音:“季师兄,是我呀。” 季雄一怔,跳下床来开门:“你来干什么?” 卢嘉云头结螺髻,一身绛红色的裙子,唇上抹着朱红色的胭脂,耳朵上带着坠子,娇艳妩媚,与平日大不相同。 季雄正值壮年,只看一眼,便血气上涌,直咽口水。 卢嘉云俏声道:“怎么,师兄不欢迎?” 季雄板着脸,却把卢嘉云让了进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卢嘉云站在房间中间,拎着裙裾转了个圈,仰面娇笑:“自然是专程找来。” 季雄一本正经:“你跟踪我?” 卢嘉云自顾在窗前桌旁坐下了:“平日跟师兄也说不上话,只能如此。”季雄在卢嘉云对面坐下,忍不住多看几眼,问道:“你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