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和她建立热烈的友情。
一上午,单位里简直不聊别的了:
“干一年,不如富人吃顿夜宵的!”
一些同事开始窃窃研究沈今今整天拿着的透明笔袋,怀疑里面镶了金线。
要不然,不拿奢侈品包?
肯定暗藏玄机!
沈今今也终于明白,昨晚笑话边柏青抠搜,他为何笑眯眯了。
幸亏要召开“短视频对传统媒体行业冲击如何转型的讨论会”,分散了扎堆聚窝的同事。
谁知一进会议室,连领导也遮不住地发馋打趣:
“小沈,昨晚的酒,醒了吗?一会儿要积极发言啊,你可是器重的骨干。”
“你怎么没有朋友圈?是不是拿小号当工作号呀,把我们屏蔽了?我还想看看你平时都发些什么有趣的生活片断呢。”
“就是,小女孩不都喜欢拍拍美食,炫耀下又去了什么好玩的地方吗?肯定分组不可见,不给我们涨涨见识。”
冤枉。
沈今今就一个微信号,没有头像,没有任何朋友圈。
偶尔拍个图,上传到ins.
但回国后,忙成那样,也不登其它社交账号了。
沈今今只好堆笑,但笑得很僵。
研讨会开着开着,主题已经偏到纸媒曾经多么辉煌上去了,忘记了是为展望未来。
沈今今昏昏欲睡。
直管领导喊沈今今:
“小沈,怎么不发言?酒没醒?还是好酒醉人厉害,喝一杯顶便宜酒一瓶的。”
哄堂大笑。
截至到现在,沈今今已经觉得富贵玩笑发酸了,一点都不好笑了。
她跟边柏青微微抱怨:
“我怀疑同事们已经把我当做异类。”
边柏青无所谓:
“管他们呢。又不是吃喝他们的。”
怕沈今今心情受影响,边柏青邀请她:
“有时间我带你去影视城旁边,那里二期没盖,有场地,正在扎棚子,结婚时请集团员工用。”
“那有什么好看的?”
“去看看。”
第二天上午,沈今今借着外出采访,去了影视城。
工人们正在施工,已经扎好了两个巨大的遮阳棚,远处还在施工新棚和舞台。
皮卡拉着新的施工材料进场,包工头子在吆喝着骂工人:
“磨蹭什么!叫你们他妈别抽烟,烧了场地,老板结婚耽误了,谁他妈负的起责任?快点的动起来!”
几个抽烟的赶紧捻灭烟头,喝口水,继续热火朝天。
烈阳下,电锯和敲打声频频,沈今今有点烦躁。
她不知道从哪里下车合适,地上到处是钢筋和其它成堆的施工材料。
边柏青本要陪她一起来,半途被市里领导叫走了。
让他有些头疼的影视城,似乎受到了上面的重视。
有人跳下车和包工头子没交流几句,吵起来了:
“餐桌到了,还不能进场?我们往哪儿放?”
晒黑的包工只有呲出的牙发白:
“爱往哪儿放往哪儿放,没看见还在做棚吗?”
“广东已经发过几十张桌子、几百个凳子来了。这还是第一批,接二连三到货,根本没地方放,我们要进场!”
“没施工完毕就进场,还不叫灰给你埋了!这些工人给你随手拿个凳子,你找谁要?”
“你是包工不负责监督?”
“滚蛋,打扰我们施工,你们还进不了场!”
“马上到新一批桌子凳子,不进场不行!拢共几千个凳子呢,集团里也没地方给我们存放,必须放在这!”
······
吵得跟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似的,两方都有理,互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