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别急。”
余津津心头突突,没忍住:
“是你给余绍良做的局吗?”
烤网上的棉花糖是粉色的心型,受热要融,边柏青拿铁签,一下捅在了心上。
余津津看得心惊肉跳。
边柏青举着铁签,上面插着捅烂的心,递到余津津手里。
他走了两步,望着夜,侧脸神色平淡:
“边柏青的‘小舅子’可是余绍良自己在外面嚷嚷的。没有脑子,毫无城府,在别人眼里就只是块肥肉,谁也说不清苍蝇是从哪飞来的。”
“我不是追究你,更不是责怪你······”
余津津脑子好乱:
“姜老太说是她的车,是借出去……也就是,你早就知道余绍良不能长期持有这辆车!”
边柏青叉着腰,微仰着下巴转头,有种顶天立地的感觉:
“我一直对那家人的智商,抱着很不乐观的态度。所以,跟姜老太打了个赌,借她的车,不超过一个月就还回来。我赢了,她要多养50只鸡,你甩起腮帮加油吃。”
他调笑:
“你这两天才吃掉一只,战斗力不行啊。”
余津津冷不丁被逗笑。
边柏青的眼睛在火焰跳动的黑夜里,眸光闪动:
“你笑了就好。”
他总是这样,不经意间冒出一句情话,拨的余津津心头一动。
但她脑中始终盘旋着疑问:
“我以为是你舅做的梗。他好像知道余绍良闯祸!”
边柏青转过身子,思索了很久,没接余津津的话。
余津津追问:
“那到底是不是你舅?他找了帮赌徒,引诱着余绍良去赌大的?”
边柏青投了投木炭,侧眼看了一下余津津,无声笑了:
“无论是舅,还是我,这都无法追踪溯源。唯一能暴露的,是你弟深陷追债。”
他这么大方交代出有他的可能性,余津津听得后背一耸,脑中一阵清亮。
“知道你弟被追债,快乐吗?”
边柏青忽然问。
余津津一愣,愣了很久,坚持答:
“非常快乐。”
“那就好。”
“我以为,你当初怎么会那样处理问题。明明叫我去出气,却又奖励了余绍良一辆车。其实,我一直偷骂有钱人作风傻逼。”
边柏青牵了下一侧的嘴角,有掩不住的不屑:
“有钱人的便宜,那么好占?打我的女人,他怎么死,都不知道。”
这话里,好像也藏着差点掐死她、再次被捕的薛永泽吧?
余津津想借机问——纯属被有关边柏青的悬疑,吊着胃口。
和薛永泽无关。
但她又不敢直接提薛永泽,只好漫应了一句:
“其实和我交手,他也没占到便宜。我还手了。”
俩人看似在说余绍良打人的事,但都知道话里话外藏着个薛永泽。
边柏青没好气扔了手里的铁签子,非常烦躁,嚷了一句:
“真看不惯你下手不彻底的样子!同情心泛滥!”
“我没有······”
边柏青又摔了下铁签子:
“狡辩!薛的未婚妻,值当你朝警察帮她开脱?!每一个都该!”
余津津小声嘀咕:
“那不是开脱,都到警察局了,我想着还原事实,她当时确实······”
“闭嘴!”
边柏青气得走掉了。
余津津不敢进去找他,坐在凳子上。
不久,边柏青又回来,站在她面前。
余津津站起来,小心翼翼望着阴晴不定的边柏青。
边柏青手里握着一叠文件,卷成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