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漫不经心,他总是倨傲的,代表雄心勃勃的,傲视普世的,无骛酬志的。
“喂——”
边柏青受不了余津津软弱下去的样子,尤其还因为他才亲自下的手。
他的思维和口条都被法律条文洗练过,即使不做执业,也是那般的一旦攻击就不饶人。
——可他,开始卡词了。
“余津津!……”
边柏青的喉结提到嗓子眼,许久没有落下。
他盯着她的双眸很久。
余津津知道,他在内疚下手狠了,索性拿双眸对着他。
美而不自知,是句不美的人的臆想。
美人不但知道自己美,还知道五官中哪里最美。
没有几个人,逃得了余津津的双眸。
——从小到大,无数人都找机会告诉过她。
何况,是带着委屈闪闪的双眸。
一个再镇定惯了的男人,眼底那种不忍心,是藏不住的。
——但他还要为自己找补面子。下了手,不立威,不如不下手。
边柏青伸手,攥住余津津的下巴,明是警告的话,但已有了心痛的变味:
“傻不傻!今后不许再拿自己生命开玩笑!你真想烧了那破房子,告诉我。用你亲自下手?还没过够自己下手的瘾吗?就算是扇巴掌,亲自下手,也会疼。”
余津津不说话,只是瞪呆着瞳仁,直直朝边柏青。
眼泪,在下睫毛上打滚,从下眼睑的后尾处垂落。
她眼见着,边柏青眼神一恍,追随她眼泪垂落的方向。
那只打横控制余津津不得动弹的胳膊,已经成为揽她入他怀的软化。
余津津盯着边柏青的喉结,迟迟不下落到颈子深处。
就要他咽不下去这后悔。
偏不说一句话。让他猜不透她此刻的想法。
他爱误会她是恨他,还是因为疼痛不说话,或者两者都有。她才不管。
人与人,哪怕有过负距离的情侣,误会多了去了。
越让男人猜,越耗费他的心思,女人才越知道他的底色。
她忽然心底一阵得意,他让她上瘾他的世界,她拖他下水她的世界……
边柏青揉紧了怀中的余津津,还要嘴硬,还要保留气势,抖她一下:
“我说的,你听见了吗?!手才好了几天?就去捣新的蛋!从今以后,你别亲自下场,听见了吗?啊?”
余津津咬死了不说话,只往眼中贮泪。
边柏青抬她身子起来,一看她眼睛,他已经慌了。
一段恋爱时间下来,余津津早看出来了,边柏青的哄人进度条,其实就那么一点点,她越往后拖,越暴露他妥协女人的经验有限。
——她知道,他跟她一样的,在之前恋爱中,都是被捧的那个。
他是个被女人惯坏的男人。
但他在她面前,有强装的熟练。多数时候,靠他的性格本能。
余津津确定了,边柏青的自责消失,不会快过她疼痛的屁股。
他对她狠不起来,今天就是最大的狠了。
她今中午,咬死了不说话,只是用无辜且瞳仁呆滞的眼神瞪着他。
魂魄半失的样子。
边柏青有点情绪崩溃,但外在克制的很好,他喊她:
“喂,余津津!你不要这个眼神。你说句话!”
把边柏青的精神折磨到濒临崩溃,余津津心底的笑声,耳朵里都听到了,回音都阔到颅内了,她获得一种新的快感。
想起边柏青的黑白棋盘胸针,黑白盅的沙漏,黑白颜色的剑服,余津津觉得,她在和他之间,总是对掉着颜色……
她和贮泪的双眸、抽走表情的五官,朝他表演一种对男人的濒临绝望。
边柏青伸出双臂,把余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