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边总大方,扶情人一把。
余津津又不傻。
天天来耗着,她其实态度很中立,只有和舅斗嘴的时候,才为报社说两句淡话。
不存私心的,只客观公允评价:
报社的行为,很操蛋。
谁都有失误,后续挽救行为差劲,就是完全的错误方。
但她和边柏青扯着劲儿,哼了一声。
在习惯了下达命令、必有正向回应的边柏青耳朵里:
她不服。油盐不进。
两条铮铮的“焊子”,谁也不肯让步。
感情上还想焊死对方呢,还工作!
余津津虎虎生威上车,边柏青脚下生风回办公楼,在车场分道扬镳,甩给彼此一个后脑勺。
刚回报社大门口,余津津的车子就余氏一家被围了。
余津津不下车。
妈上前拽车门。
早落锁了。
等他们在车窗外手忙脚乱比划、解释够了,余津津落下车窗。
余绍良被他爸妈推着上前,亲自叫姐姐救灾、献爱心。
操,他两口子鼓捣出这个傻屌,反倒叫余津津当妈。
“姐——!你得帮帮我!只有你能帮我!”
余绍良扒着车窗,哭的涎水拉丝,滴到窗棱上。
余津津头也不偏,过了会儿,才心不在焉的:
“余绍良,什么情况?”
情景再现,模拟“青天”。
余氏一家懵逼。
妈:
“刚才给你解释了,电话里也说了······”
余津津不耐烦打断,只和余绍良说话:
“听不见你说什么。”
“我······”
余津津打断:
“听不见。太高了。”
余绍良领会了,姐姐让他当跪族。
他噗通跪下了,妈都没来得及拉,她气得和余正海使眼色,又没有办法。
余绍良跪着,扒着车窗:
“姐,亲姐姐,你救我!”
余津津这才转过头,跟太阳照眼似的,眯着缝看外面,不正眼瞧任何人。
她笑得温和:
“你妈比的余绍良,我怎么救你呀?”
妈黑脸,抱起膀子,站到一边。
他儿子骂同款脏话时,她就聋的传人。
余绍良倒像每次都不关心他妈那样,只求助自己的:
“姐,先给我找找车子,车不见了。还有我欠了得有,得有······”
他不敢说数字。
妈看不下去,想推开跪着的余绍良。
推不开。
余绍良的忠诚,每每只朝着对他最有利的人。
现在,当然不是妈。
妈只好也扒着车窗,哄人的语气:
“津津,好孩子,你下来说。哎呀——都是妈调教出来的,你大,就比你弟弟懂事的多。他也不是不懂事,就是单纯!人家都知道他是边总的小舅子,他出去打牌,玩小了,也是给他姐夫丢面子。”
一提边柏青,余津津火大。
她虽和边柏青出身悬殊,但行事有共同的大方洒脱。
给过余家人最后的体面,他们也不懂。手段都不带翻新的。
余津津看都不看妈:
“余绍良的姐姐是小表子,他姐夫是谁?嫖·客?”
余正海听不惯难听话,把聊天的质量往高道德的标准上拉:
“你这个说话!女的哪有这么说话的?”
“不如你会说,想给继女拉皮·条,想攀上有钱人。不是靠老婆挣钱,就是靠卖闺女吃饭。”
余津津看都不看余正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