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要你了,你靠着孩子,也能叫他出一辈子的钱。不然,他在你身上得够了趣,一走了之,你就难回头了。”
“妈!”余津津喊了一声,心底发寒。
“我这都是过来人的经验!”
余妈起身,掩住门,语重心长:
“有些事儿,就咱娘俩知道。你上国际学校念书,不还是我给你找的——”
那个人的名字,是娘俩的秘密。默契地从来不提,提到就是欲言又止。
余妈继续苦口婆心:
“——要不然你能上了那贵高中?能认识薛永泽,叫他出钱带你出国读书?哪一步,不是我带着你,一步步手把手教成的?”
“够了,妈!”余津津失去耐心,“我要睡了。你以后,真的不要再翻我东西,我很讨厌没有边界感。”
余妈只好放下丝绒盒,出门还在念叨:
“你要是嫁好了,带动着给馨馨介绍有钱人就容易了。她自己偷偷谈的那个,我相不中!”
这对镶钻珍珠,像奶油糖霜,托不起余津津枕头上沉重的梦。
一天过去了,又一天过去了,边柏青没有约饭的来电。
他大概,又去了别的鸿门宴,或许又在707包间,和别的女人在点蜡烛吃饭······
那间类蒂凡尼蓝的餐厅,多么适合暧昧。
别的女人,比自己会跟男人周旋。也许,他早就有了快速的进展,忘记了自己这端不必要的浪费时间。
报社里,各人除了工作,已经暗戳戳忙碌起托人找关系进自媒体部的事了。
除了余津津,每个人都鬼鬼祟祟的。
她倒是想鬼祟,没有门路。
办公室忙着洗牌入局,家里忙着组牌局,人人都有局可参加,余津津有点透不过气。
也许脑子被闷坏了,这日下班后,余津津居然主动拨了边柏青的电话。
“嘟——嘟——”才两声,余津津就后悔地要挂电话。
边柏青却接了:“什么事?”
好尴尬。
他完全忘记前几天说会约她的事。
余津津咽了咽嗓子眼:
“我想请你吃饭。”
“好。”边柏青先应了,又空白了很长时间,像是离开了手机。
余津津差点死在那空白里,“喂喂”了好几声,无人应。
她要挂,边柏青那边确实有走回来、摸起手机的动静。
“去哪里?”他问,语气直接。
“你想去哪里?”余津津觉得语气太过迁就他,忙解释:“我要还你贵重的首饰。”
边柏青听不见似她说什么似的:
“不去上次那家了。换一家。在哪儿?去接你。”
“不用,我打车去。”余津津下意识拒绝,说不清为什么。
“我从旅游区这边往市区赶,正好接上你。你趁这个时间想想吃什么。”
边柏青边走边说,永远听不见余津津的拒绝。
可能他早晚接班集团,决策的权柄习惯了握在自己手里。
挂了电话,余津津忙翻找丝绒小盒,却不见了。
满屋子都没有。
这家里人来人往的,不会藏得那么严实还被偷走了吧?!
余津津吓得大叫:
“妈!妈!”
余妈慢吞吞拧腰上楼来,声音懒懒的:
“怎么啦?刚才你不是打电话说出去吗?”
余津津顾不上电话被偷听,脸色都变了:
“我的首饰不见了!就是边柏青送的那个!”
余妈听了倒不惊讶,笑了:
“馨馨今天实习,耳朵上光秃秃的,她戴去了。哎呀——我就说是边总送的,你还不承认!”
余津津只觉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