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女人可不禁拖。再好看,过个几年,一样看着不水灵。我就教育我儿子,你和女的不一样,男的40还能一枝花,女的过了25就烫手,30以后就得找二婚男。不带孩子的二婚男,现在相当于没结过婚,可不找大龄剩女。咱女人,不能走一步就洋洋得意,得走好每一步!”
不知道小唐和冯庆梅大闹之后,怎么又和好了。
哼,无论风怎么乱向吹,反正狗总能顶风闻味,找到属于自己的那坨粑粑。
余津津随手一扔糖纸,满脸的无所谓。
隐形财富的撑腰,让她越来越大度。
小唐妈瞥了余津津一眼,借机炫耀起来:
“我们比不了余主任家。大头上,也就给闺女赔送辆车。”
满办公室都很关心:
“什么车?”
小唐妈松了余津津的手,站到办公室中央,说一句,扬起手拍捋一下大腿,像唱戏的甩水袖:
“嗐,能有什么车!孬的拿不出手,好的买不起!就这么一个闺女,40来万的车就行。不怎么好,也不怎么差,不上不下,中不溜!谁叫咱闺女,长得就中不溜。难道买个20来万的,背着车贷?叫人家男方瞧不起!”
又一个靠着女儿成为焦点而短暂老树发新芽的母亲,找到了人生余晖里的霞光,趁机绚烂一把。
男同事们听得眼热:
“小唐,40万的车,我现在打电话离婚,还来得及吗?妈,我现在改口来得及吗?”
满办公室笑成一锅粥。
余津津更加坚定:
不跟这些人提自己要结婚的事。
小唐甜蜜抱怨:
“打订婚起,我对象就说按照我的意愿来。请客送礼,租秀禾服、婚纱都我自己包办,有些衣服得瞅准了,之前的租客敬酒,不知道蹭上什么,这个一定要眼尖,不干洗、图省事的,决不租!不差那200,挑上等的租!这还是琐碎的,还有大事——婚庆公司定不上!急的我朝对象说,定不上,没人主持,你自己结去!人家大哥慢悠悠的,说他认识一个哥们儿,和婚庆公司的熟,这才插队,定上了。哼,他一个电话就能搞定的事儿,害我白担心!哦,对了!司仪是金牌司仪!”
冯庆梅吃着小唐的喜糖:
“小唐,这是你有福!你对象疼你,依着你,还有本事找金牌。你也算苦尽甘来了。真是先胖不叫胖,后胖压倒炕。”
又甜蜜蜜叫小唐妈:
“嫂子,你一看就福相!”
大家纷纷表示,羡慕小唐。
小唐妈又抓一把喜饼、糖给冯庆梅,叫她带回去给儿子。
趁着她俩推推让让的,“没结果的”余津津啃着喜饼,“灰溜溜”跑了。
——余津津抠,都准备搞订婚宴了,连喜糖都不准备同事的了。
娘家更没什么给她的嫁妆,也就不准备告诉余家任何人了,她仁慈,怕他们受难为。
倒是余绍良,还想着姐姐,非要余津津给他点钱。
“点”越大越好,他要治腿。
余绍良越来越懂事,知道妈和姐的缠斗深,他单独来的。
远远等着,见到余津津的车子,就下跪。
余津津落下车窗,看都不看他。
余绍良:
“姐,我以后不带妈了,不叫她气你。”
余津津默默拨通电话,不说话,放在副驾的位置。
余绍良扒着车窗,还在自顾自:
“妈的心思不正,这些年亏了你,我心底门清。现在我也成熟了,看明白了,应该替妈朝你赎罪。”
余津津:
“赎什么罪?”
余绍良粗数妈的罪状:
“她净无缘无故打你,你别看我是个男的,我心里可清楚了。你青春期正赶上她的更年期,她嫉妒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