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像化了一滩红蜡烛油,烫。
他们四目对着,痴望很久。
边柏青清澈的眼底有种动情,眼波忽然莹莹的,握起余津津的手。
“好喜欢恋爱。”
他突然说。
余津津笑话他:
“难道你以前美人相伴的时候,没有一丝恋爱的感觉?”
边柏青有点激动:
“完全不一样的感觉。不信,你坐过来,听一听。”
余津津挪到对面,倚着边柏青,送上耳朵。
他抱着她的脑袋,捂到心口处。
哦,不是说给她听,是让她听他的心跳。
余津津也真的被触动。
她其实很怕真的走心时那种感觉——
心头总是刺过不能直线的疼,弯弯拐拐、急速的一道划痕,酸痛,失衡,四肢僵麻,总感觉下一刻要猝死。
她突然:
“老公,我很怕失去你。”
边柏青使劲搂余津津在怀,吻错乱在她的发间:
“你第一次叫我老公。不会的,我不会失去你,你也不会失去我。”
老派跑堂打扮的服务员端着锅底推门,照例吆喝:
“麻辣、原汁双拼锅底——哟,二位歇歇嘴儿,趁热!不打扰二位。”
余津津慌乱推开边柏青,把头别在他肩膀上。
哭笑不得。
边柏青毫无羞色,一只手搭在桌面上,另一只手缓缓从她衣服里抽出。
服务员对完菜单,关上门。
余津津转过头:
“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吃饭。”
“人家看到了!”
“接个吻,谁不接吻?”
“你也不怕,也不害臊!”
“我亲自己媳妇儿还害臊?怕的都是见不得光的!”
边柏青拿过一小碗冰豆花,小碟里居然有坨白蜜。
他把蜜搅在冰豆花里。
余津津惊讶:
“这里不是主打锅底豆花,涮鱼片什么的吗?怎么还有甜的?”
边柏青得意地挑眉:
“你跟我形容过甜豆花有多美味,我让他们提前冰了一碗。蜂蜜还是我交代现买的呢。他们店长还说,甜的能吃?等今后店里上了这道冰豆花,卖得好,我得来要抽成啊。”
他开玩笑。
余津津想了想,也许蜜水豆花是个心结,虽然没有说出背后的难堪,但也跟边柏青和何逢萍不小心提过。
而他们,都记在了心底,在某一天,抚慰了余津津心里的伤痕。
边柏青笑着递碗来,冷不丁被余津津吻到他折腰、俯身、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