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的是,前两日赵端也做了相似的梦,只是他的梦境没有文舒这么“完整”。蓋 他只梦见了汴京城破,他被别国军队掳走的事。 因为梦境过于模糊,他都不知道抓他的士兵长什么样,也不知敌国的名号和领头人是谁。 但是梦中那种惊悸愤然的心情,却至今都萦绕在心头。 初醒来时,他贴身衣服都湿透了,直到内侍连说梦是反的,他才算宽了几分心。 不曾想,如今竟然听到如此类似的“梦境”,怎由得他不怕。 难道梦境里的敌国就是金国? 不对,他的梦境朦胧模糊,这小娘子的梦境为何如此清晰,听她的叙述就像是一个编排完整的故事,难不成,她在撒谎?!蓋 想到这,赵端目光如炬的扫过去,“这当真是你梦中所见,为何你记得如此清楚?” 文舒头都快垂到地上去了,语气却分外坚定:“民女也不知,民女很少做梦,然一旦做梦,必然是印象深刻,久久不能忘怀。” “是吗,那你这个梦什么时侯做的?” 什么时侯? 文舒想了想,回道:“前天晚上。” 说昨晚做的有点太假了,太早了也不合适,两天时间应该差不多,也符合她对梦境记忆的描述。 “真是这般吗?”赵端锐利的眼神再次扫过文舒。蓋 文舒心下一突,语气却依旧坚定:“确实如此,不过这都是梦中之事,作不得真,官家洪福齐天,我大宋国运昌隆,定然不会发生梦境之事。” 算了算了,她该提醒的都提过醒了,唯今之际还是先保住小命要紧。 “那你做的梦,可都实现过?”赵端继续盘问。 据说有的人天生异能,能以梦境预知未来,他想知道这小娘子是不是异能者。 若是,他就得早做打算。 结盟国书早前就派人送去了金国,按时间路程算只怕已经到了金国皇帝手上,无法诏回。 若真如此,结盟攻辽之事,他还要再做计较。蓋 若不是,就结盟依旧,他只需提几分小心,在“灾难”来临前,提开离开汴京。 这样,哪怕梦境重现,只要他当时不在汴京,敌方便不能擒住他。 文舒不知赵端心中所想,心下也在纠结该如何回答。 说都实现了,岂不是汴京城破这事会应验! 可官家明显不想听这个答案。 若说没应验过,岂不是说她的梦境都是无稽之谈,不值一提,这样便不能起到提醒的作用,对救国更是毫无益处。 思前想后,文舒最后回道:“有的实现了,有的没有。”说一半留一半,其它的听天由命吧。蓋 听到回答,赵端更纠结了。 见他皱着眉头一言不发,文舒看着外头的天色,壮着胆子道:“官家,这.....天要黑了,民女父亲还等着我去接呢,若无询问,民女可否先行告退?” 赵端一看,还真是,宫门就要落锁了。 想想,该问的都问了,留她下来也没什么用,便挥了挥手道:“退下吧。” 文舒如蒙大赦,磕了头后,火速退了出去。太监们见她出来,也没多问,按照规矩送她出了宫门。 出得宫门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无灯处,人影都有些瞧不清了。 她一路小跑去开封府大牢,却被告知半刻钟前,她爹已经放出去了。蓋 闻言,文舒又赶紧往家跑。 才拐进巷口,就见她爹已经等在门前,忙小跑着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