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因为早上文舒那番话,难受了一整天,午饭也没吃,此时秦培正在开解她。 “消息来得太突然,舒儿一时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你先保重自己,等她冷静下来后,再找她聊聊,以后多关心关心,时间久了,她自然就心软了。” “我知道,就是想起这么多年,这孩子在外头流落,我这当母亲的却没有照顾到一天,心里就跟滴血似的。听巧丫头说她家住在城北,条件也差,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她的养父母对她好不好......” “你放心,我差人打听过了,她养父待她极好,家里也只有她一个孩子。虽然生活艰难,却也送她念了私塾。” 听秦培只提到养父,王氏不禁疑惑,“只养父对她好吗?养母呢?对她不好吗?” “不是,据说她养母很早就过世了,邻里都说是生舒儿难产去的。” 难产....舒儿是她生的,怎么能难产,应该是有别的原因。 “那她是寡父带大的?” “嗯,据说她养父为了不让她受后娘搓磨,这些年一直未娶。”秦培一边说,一边给王氏夹菜。 “那真是不容易。”王氏感概道:“难怪她不愿认咱们,跟她养父相比,咱们确实真是差远了。” 秦培点头,又道:“这也说明她是个重情义的孩子,若是咱们一说,她就立马与咱们相认,我反而要担心了。” 一见富贵,就抛弃对她有养育之恩的人,必然是薄情重利之人。 王氏觉得很有道理,心里的难受也慢慢消了些。 秦培见状,趁热打铁道:“赶紧吃饭吧,明天带些东西上门拜访。有她养父帮忙说话,舒儿对咱们的态度也会好转些。” “上门拜访?”王氏有些犹豫,“要不要先跟舒儿说一声?” 毕竟,看她先前的态度,只怕不想他们上门。 “问问也行,明天你让巧丫头约她出来,她不想来相府,就约去茶楼。” “相爷不同我一起?” “我明日还要上朝,朝中近来也不安份,恐怕无暇分身。再者她只怕也不想看见我。”秦培无奈道。 他能感觉到文舒面对他时的畏惧和僵硬。 王氏点点头,还欲说什么,就听小厮来报,白日那小娘子又来了,说是求见相爷。 “求见我?”秦培看向王氏,有些疑惑。 才说了怕他,这就.... “应许是有什么事,相爷快去吧。”王氏嘴里催促,心里却有些失落。 秦培笑道:“夫人同为夫一起去。”说罢,拉了王氏就往外走。 ....... “是不是你们抓了我爹?!” 一见面,文舒就跟个炮仗似的冲他们喊。 王氏懵了一下,说道:“你说什么呢,我们怎么会抓你爹?” “不是你们,还有谁?!”文舒有些激动。 过来的路上,她越想越觉得此事不对,那样蹊跷的入狱方式不像犯了事,倒更像罪了人。 而能使动官府衙差...非位高权重不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