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懒得跟一只鸟见识,当下提桶打了盆井水放至它跟前。 这次窃脂鸟没再拒绝,就着舒洗衣服的木盆,用鸟喙快速吸了起来,父女俩好奇的瞅了一会,便去种树了。 待这一切做完,时间已经趋近午时,奔忙了一晌午的老爹早就饿了,而舒 她暗自感觉了一番,似乎也有那么些许饿,但也只是些许罢了。为了更好的实验出祝余草的功效,她觉得还是再忍忍吧。 不过为免她爹怀疑和担忧,她表面依旧拿了个馒头做样子,当着她爹的面咬了两口便找了个借口溜回房。 一回房,她就将馒头收了起来,然后蹲下身将床下装丹雘的大面口袋拖了出来,然后又寻了个小口袋,开始分装丹雘。 上次卖玉石得来的六十贯,除去学费三十贯和纸笔砚花去的两贯,剩下的二十八贯,她留了一贯做零用,其余剩下的全交给了她爹。 一个月下来,那一贯零用,也花的只剩七百多,而经过几次被水浇的惨痛教训,舒再次意识到了她衣服不够,很不够。 是以,便想着再置办上几身,料子做工什么的且不挑,只求多买两身,而七百能买的实在有限。 再者她也不能把钱全用了买衣服啊,所以挣钱这事便迫在眉睫。 袋子里的丹雘有结块的,也有细土粗粒的,舒紧细土状的装了两斤,但依旧觉得有些粗糙。 为了能卖个好价钱,她特意寻了石舀细了一遍,直至将颗寥烦上赶傅姆勰獠啪醯寐狻?br /> 出门时,她爹已经吃好饭回房午歇了。 井边,窃脂鸟正缩着脖子,眯眼打盹,金黄的阳光照在它红亮的羽毛上,有种说不出的好看。 听见门响,它一个激灵从昏沉中醒来,对着舒的方向就是“呱呱”两声。 “嘘!”舒赶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东厢,意思是莫要吵着我爹。 窃脂鸟白了她一眼,旋即扭过头去,不再作声。 舒笑了笑,拎着袋子出了院门。 西子街就有颜料铺,开在街尾拐角处,双开门的铺子,上下两层,卖些作画及粉饰墙面的颜料,也算是大店了。 她今日因着只是询价,且带得量也不多,倒也不怕撞见熟人,便也没绕路去城西或者更远的城南。 进得颜料铺,铺子里一个客人也无,只一个小伙计支肘倚着柜台打盹。 舒轻咳了一声,那伙计立时清醒过来,拿袖子一抹嘴,转头满脸堆笑:“小娘子安好,买些什么?” 舒笑笑,也不二话,直接将带来的布包打开,摊给伙计看,“我这有一味好料色,不知贵店可收?” 伙计先是一楞,旋即见布包里装的是赤红粉末,不由好奇的伸出食指沾了那么些许,他双指微微搓动,轻捻了捻,片刻后又放在鼻端轻嗅。 手感滑腻亦无刺鼻之味,再观颜色,赤若朱砂,确然不错。 只是这等进货之事,他一个伙计还做不得主,便笑道:“这事确得问过东家才行,小娘子且稍等片刻,待我去问问。” “有劳小哥。” 两人话音刚落,便听得木制楼梯一阵响动,随即一个温润的声音传来:“什么事情要问我?” 话落,自楼上下来一个三十出头的中年男子,他身穿一袭宽袖对襟长袍,面相儒雅,手里还拿着一副卷轴。 伙计过去低声将事说了,男子微有诧异,旋即朝舒笑道:“若是料色好,自是收的,待我瞧瞧。” 一听会收,舒心中大喜,忙将手里的布包递过去与他瞧。 男子一如伙计方才那样,先是用手指轻沾,微捻,然后又嗅,最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