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此去要跟陆大姑娘形影不离,根本不可能有时间进铁盒子,但她还是想带上,万一碰上要命的危险,怎么说还可以进去躲一躲。 也是因为有铁盒子,她当初才会在犹豫了片刻后,答应下来。 至于陆大姑娘......... 真到了那种生死关头,也只能说声抱歉了! 毕竟还是自己的小命最重要,大不了就是任务失败,倒赔侯府一百贯。虽然这笔钱有点多,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将所有东西分门别类的打包放好,舒便宽衣睡下了。 翌日,天刚蒙蒙亮她便又起身了,简单的洗濑过后,她一头扎进了厨房,系上围裙后,就开始揉面烙饼。 马上就要走了,这一走没有十天半个月回不来,所以临走前她想给她爹多备一此吃的。 虽说她不在,她爹自己也会做饭,而且外头街上卖吃食的不知凡几,有时打开后院门招招手,便有各色吃食送上门来,极是方便。 但饶是如此她还是想亲手做一些,权当一点心意,而且爹要是想她了,吃着她做的东西,心里兴许会好受些,如是想着,她手里的动作越发利落。 要说当下最容易储存不易坏的食物,当属烙饼无疑,只是这玩意也不能天天吃,顿顿吃,考虑到这些,她后面又擀了些面条和包了些饺子。 半个时辰后,望着厨柜,吊篮里都装满了她准备的面食,舒满足的笑了笑。 有了这些东西打底,起码前三天,她爹都不愁做饭的事了,只需要把她弄好这些热一热就成。 做好这一切,她解下围裙,简单的洗漱过后便往东屋行去,“爹,起床了,我做了面条,晚了可就坨了。”她敲了敲门。 门内,穿着妥当的泰正坐在床上出神,闻声应道:“哎,就来。” 其实早在舒起身去厨房的时候,他就醒了,甚至在她忙活的时候,他还曾站在门外看了一会儿,只是她不知道罢了。 说实话,闺女长这么大,头一次离开自己身边又是去外地,还这么久,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只是大局已定,契书都已经签了,这事便再无回转的余地,而且他也看得出来,其实阿宁也想借这个机会出去走走,见见世面。 她做爹的,虽然担心,却也不想因此扼杀了孩子的好奇心。 再一个,阿宁也这么大了,哪天说不定就嫁出去了,到时候上有公婆要伺候,下有孩子拖住脚,再想这么畅快的出去走走也没机会了,所以他虽然担心,却也想给她一次展翅翱翔,见识广阔天地和不同风景的机会。 唯一遗憾的是,今天是上元节,阿宁却不能陪他一起过节。 “爹,厨房的吊蓝里我烙了十几张饼,你下晌做活,饿了记得吃。还有碗柜里,我擀了三斤面,想吃的时候就下点。”舒一边吸溜着面条,一边叮嘱着家中诸事,“昨晚的剩肉还可以放几天,到时候切两片腌酸萝卜,像现在这样做个浇头,吃起来也是极香的。” 泰一边吃面,一边点头,没再说什么伤感的话。 吃过早饭,舒换上平时不穿的衣服,郑重的拜别了泰,然后拎着包袱出了院门。 院外,陆喜按照约定时间,一早就赶着马车等在那,突然有辆马车停在巷中,街坊四邻都好奇的紧,有那好事的,更是直接就上前问了。 陆喜事先得了舒嘱吩,此刻面无表情,故作骄傲道:“我家大姑娘看上小娘子能言会道,性子活泼,特意让我接进府陪着说说话。” 那好事的便又问了:“呀,那小哥是哪家府上的?” 陆喜如实说了,围观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侯府,那可真是勋贵之家了,离她们这些小老百姓可是隔着一个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