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梁纳闷道,“那上头把关新民调过来,这也太巧了。”
安哲淡然道,“关新民调过来,或许并非是那么巧合的事。”
乔梁神色一凛,“您的意思是上面有人故意为之?”
安哲道,“可能我这几年上升得太快了,有人不愿意让我走得太顺,而且廖领导那边也不是没有对手的,自然会见缝插针找机会给我设置障碍和打压我,我和关新民在江东省工作时的一些是是非非也就被有心人留意到了,这次把关新民调过来,说得好听点是关新民和我在江东省工作时就十分熟悉,是我的老上司,我和关新民能够更好地配合工作,说得不好听点就是调关新民来打压我。”
乔梁忧心忡忡道,“看来您往后的日子可能没那么好过啊。”
安哲淡然道,“梁子,怕啥,与天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既然已经是无法更改的事,我对今后的日子倒是期待得很,看这次是谁技高一筹,今时今日的我,可不是能让他随便打压的。”
乔梁听出安哲话里的强大自信,不禁被安哲的信心所感染,仔细想想,安哲的话也没错,今时今日,安哲早已跟昔日在江东时的处境不一样,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关新民只是原地踏步,而安哲已经是省里的二把手,并非关新民能够随意拿捏的。
乔梁心里想着,感慨道,“老大,时间过得真快,想想那时候您调到江东商业集团,一晃过去这么久了。”
安哲面露回忆之色,他从江州市書记调任江东商业集团,那会正是被关新民排挤和打压的时候,关新民当时一力想将骆飞提到江州市一把手的位置,如今骆飞早都进去吃牢饭了,而他却是从低谷中爬了起来,并且一步步走到如今的位置,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关新民可以随意打压的,还能够跟关新民掰一掰手腕。
往事如烟,安哲如今升高的不仅是官职,还有更强大的自信,而关新民却是已经步入黄昏了,安哲现在委实是一点都不怵关新民,无非就是关新民调过来跟他搭档,让他心里有点膈应罢了。
很快,安哲就道,“梁子,时间飞快,我们还在往上走,所以更要斗志昂扬。”
乔梁笑道,“老大您说得没错,在这一点上我要跟您学习。”
安哲道,“行了,那就先这样,过些天咱们见面聊。”
乔梁点了点头,等安哲挂完电话后,他放下手机,转头看了看蔡铭海,道,“以前咱们江东省的一个老领导要调到东林省担任一把手,这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人生何处不相逢。”
蔡铭海刚才已经听到乔梁和安哲的对话,虽然乔梁没称呼安哲的名字,但从通话内容,以及乔梁对对方的称呼,蔡铭海大致能推断出电话那头是谁,而且蔡铭海刚刚还听到乔梁提到了关新民的名字,眼下乔梁如此说,蔡铭海不由道,“是以前省里边的关書记要调过来?”
乔梁点头道,“没错。”
蔡铭海眨了眨眼,关新民那个层次的领导对他来说太远了,以前关新民还在江东省工作的时候,他虽然在省厅,但那会只是一个小小的正科,远远够不着关新民这样的大领导,所以关新民在他脑海里并没什么太具体的印象,即便是现在,关新民要调过来东林担任一把手,其实也跟他没啥关系,就算他如今官至正处,但和关新民那个层次的领导比起来,也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这样的大事,轮不到他操心。
心里想着,蔡铭海猛地想到乔梁和安哲刚刚谈论关新民的口气似乎并不是那么友善,这让蔡铭海心头陡然咯噔一下,小心翼翼地看了乔梁一眼,“乔市長,安领导和关書记的关系是不是……”
乔梁瞅了蔡铭海一眼,蔡铭海这么问,乔梁知道对方是想问什么,将蔡铭海视为心腹的他,自然也没啥好隐瞒的,道“安领导和关書记以前在江东省的时候,关系不大融洽,现在关書记调过来担任一把手,似乎不是啥好事。”
蔡铭海挠了挠头,想说他们在市里边工作,关新民就算调过来,想来也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