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记得。”蒋盛郴笑着摇头,“我就算是有健忘症,这才过了一晚上,我也不可能忘了嘛,你一说这事,倒是提醒我了,明天我打算去三江县医院看望一下那位吕局長,你要不要一起?你估计应该也听到消息了吧,那位吕局長来头很大呐,竟然是廖谷锋書記的女儿,要不是这次车祸,很多人都还蒙在鼓里,没想到这位吕局長背景这么硬,难怪她年纪轻轻就能从部里空降到咱们江州市局担任二把手。” “蒋書記,我要跟您说的事,就跟这起车祸有关。”管志涛苦笑。 “是吗?”蒋盛郴疑惑地看着管志涛,示意管志涛继续往下说。 “蒋書記,吕局長和乔書記遭遇的这起车祸,是陈鼎忠干的。”管志涛一边说一边看着蒋盛郴的脸色,知道蒋盛郴对陈鼎忠并不是很熟悉,又干脆挑明了道,“陈鼎忠和我关系十分密切,我俩……” 管志涛主动说着自己的陈鼎忠的关系,蒋盛郴脸色凝重起来,等管志涛说完,蒋盛郴面色严肃地盯着管志涛,“志涛,陈鼎忠策划这事,你知情吗?” “蒋書記,这我完全不知情,要不是这事闹大了,眼看着要捂不住了,陈鼎忠也不会告诉我。”管志涛连忙说道。 蒋盛郴听了,轻拍着桌子道,“简直是胆大包天,肆意妄为,这个陈鼎忠,我看他是脑子进水了。” 蒋盛郴对陈鼎忠是有所耳闻的,知道管志涛和对方走得近,他对陈鼎忠这样的人完全看不上,以前还提醒过管志涛,和陈鼎忠这样的人要注意一下距离,但管志涛没听进去,蒋盛郴也不好再多说啥,毕竟管志涛并不是三岁小孩,人家想交什么朋友,蒋盛郴也不好说三道四。 “蒋書記,眼下出了这样的事情,陈鼎忠也知道麻烦大了,这不,他自己想着要补救……”管志涛解释起来,凑到蒋盛郴身旁,说起了陈鼎忠的打算。 蒋盛郴听了,惊得站起来,瞪眼道,“乱弹琴,简直是乱弹琴,这陈鼎忠是不是彻底疯了?志涛,你千万不要再和这样的人来往,否则你早晚被他害死。” 听到蒋盛郴这么说,管志涛苦笑起来,他现在早都被陈鼎忠拖下水了,两人如今是一条贼船上的,否则他根本不会管陈鼎忠这桩破烂事。 看到管志涛的反应,蒋盛郴皱眉道,“志涛,你可别说你还想帮陈鼎忠干这事。” “蒋書記,不瞒您说,我和陈鼎忠现在牵扯太深,他求到我头上,我也不好坐视不理。”管志涛无奈道。 “我看你也跟着犯傻了。”蒋盛郴指着管志涛,口气一下严厉起来,“志涛,既然陈鼎忠策划的吕局長和乔梁的那起车祸跟你没关系,你现在绝对不能搅进这个旋涡里,这就是个地雷阵,你一踩上去,就会被炸得粉身碎骨。” “蒋書記,可是……” “可是啥?志涛,我看你脑子也不好使了,不管你跟陈鼎忠有什么利益关系,那些现在都是次要的,就算出了问题,也有机会摆平,但你要是掺和进这次的事,你就完蛋了,日后出事,没有人敢捞你,性质也完全不一样。”蒋盛郴声色俱厉地看着管志涛,“你以前并不是这么糊涂的人,这次是怎么了,连轻重都分不出了?” “蒋書記,我这不是想着一旦那陈鼎忠出事,也会把我牵连出来嘛。”管志涛苦笑。 “我看你是真的糊涂了,就算你跟陈鼎忠有什么利益往来,最后被牵连出来,但比起这次的事,其他的事反倒是小问题了,你还不明白吗?这次乔梁的车祸涉及到了廖谷锋書記的千金,现在连省厅都惊动了,你这时候还敢往里掺和,我看你是老寿星吃砒霜,嫌自己命長。”蒋盛郴沉着脸,“那个陈鼎忠,叫他也别再想搞这些极端的手段了,这件事现在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他马上跑路,只要他跑出去,事情查到他那断了,那这事最终也只能不了了之,而只要陈鼎忠离开了,对你最终也就没了影响。” “对啊!”管志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