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牌(2 / 3)

至是那些蛊毒,她一个不留地吞进了肚中。

自她发现自己中了青莲蛊,没有一天好活后,她就想不如赌一把。

所以她装作生病,在马车里吃下了子母蛊中的母蛊,她只需要悄无声息地将子蛊下给阙从洲,比如趁乱抠破他的手臂,利用母蛊操控细如齑粉的子母蛊进入他体内。

接着,逍遥就可以操控子蛊在他胸前形成青莲的痕迹,这样阙从洲就会成为那个逃走的魔教徒,借刀杀人的同时,也能让阙昌拿出解药,简直是一举两得。

只是她没想到,阙从洲竟有本事隐藏蛊虫的痕迹,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

不过她也幸运的,得到了神医蓝问真的帮助,解决了命不久矣这一燃眉之急。

而她蛊惑蝶衣给阙昌下毒,是骗蝶衣的,那瓶东西并非毒药,只是普普通通的止血散。

她知道蝶衣早晚有一天会背叛她,所以与其被动地等待,不如主动出击。

因此,她利用蝶衣拼命想嫁给阙从洲这个弱点,蛊惑她去“下毒”。不管蝶衣做得有多完美,以阙从洲的手段,不会查不到她,到时候他会以为胸前的青莲印痕是蝶衣下毒所致。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如她所料,无任何差别。

是以,她吃光了包袱里的所有东西,等的就是这一刻——

蝶衣的指认,反而坐实了她是欧蝉枝这一“事实”。

她也可以正好借此机会除掉蝶衣,这样她便无后顾之忧了。

蝶衣睚眦欲裂:“你如此害我,不怕遭报应吗!”

逍遥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这个世道,想要什么,向来都是各凭本事,不是么?”

蝶衣疯狂地尖叫起来,此刻她已经不怕被人听见看见了,张牙舞爪地对逍遥破口大骂。

逍遥嫌弃地甩手,把她狠狠掼在了地上:“看来我身边是留不下你了——”

不待她说完,阙从洲忽然开口道:“如何留不下?”

逍遥:?

蝶衣希冀地看向阙从洲。

阙从洲:“蝶衣姑娘不过是被吓病了,说了些疯话而已,好好将养两天就能大好。欧小姐如此纯真善良,定会好好待她的,对么?”

他不等逍遥做出反应,便对智渊摆摆手:“把她送去芳兰院养着,再支几个丫环婆子过去。”

蝶衣感激涕零,对阙从洲叩首谢恩。

逍遥看着她二人嘴角抽搐,一口气哽在喉头咽不下去。

她本以为,阙从洲死不了,解决蝶衣这个潜在危机也行,没想到阙从洲竟然还要保下蝶衣。

她不知道,阙从洲一开始的想法跟她一样。

他派智渊审问时,就是抱着将两人一同除掉的目的,他需要蝶衣指正逍遥,或者说是指正“欧蝉枝”是那个魔教徒,好将其彻底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而给蝶衣的那个承诺也不过是个诱饵。

只是他没承想,逍遥能对自己下得去如此狠手,将那些东西全部吃到“毁尸灭迹”了。

现在目睹这二人关系恶劣到你死我活的境地,阙从洲才生出想要保住蝶衣的想法。

他想做什么,逍遥眼珠一转就猜到了,无非应了那句“敌人的敌人是朋友”。

逍遥冷哼一声,扭头就想离开,她需要仔细想想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怎料就在她转身的刹那,阙从洲忽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那手劲大到逍遥骨头生疼,挣脱不了半分,见阙从洲按住她的脉门,逍遥反而安静了下来。

蓝问真的药不但让进入青莲蛊休眠状态,还清除了她身上的余毒,现在除非是药王亲自上手,不然谁都不可能断出她身上的问题。

果然阙从洲诊了半天,什么也没诊出来。

“阙大公子,男女授受不亲。”逍遥暗暗发力,想要抽回手腕。

阙从洲纹丝不动,只垂眼瞧着她:“你到底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