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凜的開辦的前一年,神奈川的臨海城鎮,某棟住家的玄關。 「妳在校那什麼爛成績!直升都沒能搞定……升學考也全部落榜?妳到底……」憤怒的中年女性拆開剛收到的信,走到客廳對正值國三的女兒甩了一巴掌,後者捂著臉跌坐在地上。中年女性無視丈夫和兒子驚訝的眼光,打開櫃子上那個放信件的抽屜,抽出這幾天陸續收到的信件,再把它們和那信封裡的紙張,一齊砸到女兒臉上,怒吼著。 「大不了就不繼續升學讀書,一輩子在家裡的店嘛!」被母親吼打的女孩站起身,吼了回去。她金色飄逸的長髮揚起,是一張有多處擦傷和瘀青,還貼了繃帶的臉,亂如雜草的長髮沒在打理,身上本該是青春洋溢的水手服,不旦袖子被捲,加上別針鏈條,裙子也被改短,超過一百七十公分的身高下,本就高挑的身型曝露大部分的肌膚,展示長期曬過太陽的健康膚色和四肢的肌肉。惡狠狠憤怒的表情,搭配臉上,父親家族遺傳特有的虎牙,耳朵上一排打耳洞的耳環,活脫脫一誤入歧途的中輟生的形象,只差沒在臉上寫著不良少女幾個字。 「妳太沒定性又沒目標,就算不念高中也給我滾出這個家!嘗試獨立生活!」母親最後一句話音落,少女跑了出去。 「陽子姊……」本在客廳看電視新聞的少年,望著大門的方向。他們二人的長相極為神似,差了一歲的姊弟,卻宛若雙胞。 「阿光你別攔!我要是再不管管她,那野孩子長成什麼德行?將來還不是拖累你……」中年女性把那疊信紙拾起,拿給兒子看,上頭全是慘不忍睹的成績,中學還可以畢業就是萬幸了。 「說得太過分了,待會我出去找找吧。」沙發上的男人放下手中的報紙,喵了一眼信紙,說道。 「你阿就是太寵她了……連中學課業都不肯好好念,你還指望她還繼承家裡的店經營嗎……」聽到丈夫的安撫,女人更怒了,幾個鄰居家的孩子都挺優秀,獨獨自己的長女,恨鐵不成鋼。 某座燈塔的高台上,剛才跑出家門的女孩雙手抱膝坐在地上,眺望著大海。已經是午夜時分,她漸漸闔眼,腳步聲響起,有人在走上來,她急睜眼,把自己移到不顯眼的一角,打算就這樣瑟縮著睡。 來人的聲音響起:「陽子,我可以坐妳旁邊嗎?」是個低沉厚實的男聲。離午夜越來越近,不見長女回來的男人出來尋找,他知道在這海岸,自己的女兒心情不好時,會去的那幾個地方。 「老爸……」被撐為陽子的少女,探出頭來,男人循著聲音望了過去,走過去坐在她身邊,他能從燈塔交錯的燈下餘光,見到女兒紅腫的雙眼,明白她今天哭過。十五歲的年紀,再怎麼逞兇鬥狠、故作堅強都無法掩蓋內心的脆弱。 「很晚了……跟老爸回家吧,妳一定也餓了吧。」男人哄著女兒。 「我才不要……只有優秀的阿光是她孩子,我就不是嗎?」和她陽光的名字不相稱,她的人生就像一團爛泥,讀書不好、體育中上、爆脾氣成天找人吵架,除了長相,沒有一絲優點。 「妳媽她也只是為妳的將來擔心啊,妳這孩子,每天不是排球就是玩水,書也不讀,也沒有其他興趣,除了幾個一起長大的孩子,也不太能跟其他人交流。」男人看著逃避成長的女兒,也明白妻子內心的焦急。 「我什麼都不好,那我留在海邊繼承家裡的店不就好了嗎?尬麻非要上高中,考什麼大學?」十五歲的陽子還跨不出自己給自己設的心理限制,那作為父親必須推一把:「所以啊,出去闖闖、去東京看看,有點競爭才會有進步。」 「啊?東京?我才不要!就我那破成績,能去哪裡的學校?」陽子聽到父親的提議都傻眼了,父親不只支持母親讓自己獨自外出生活,還指定了外縣市,還是那個競爭最大的都市。 那天,陽子跟著父親回到家,母親沒有再多說什麼,但兩天後的週
第1Q 漂泊(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