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张勇芬苦笑着,嘴里的糖也不觉得甜了。 白考上个专科,张勇芬也退学了,牛小田很想笑,还是忍住了,没在伤口上继续撒盐。 说来,也是张勇彪成了尿泥,否则,以那个夯货的性格,绝不会允许妹妹被人欺负。 “最近都做点啥?”牛小田打听。 “在镇上的发廊,主要是洗发,偶尔也理发、美发。”张勇芬也没隐瞒。 自从兴旺村有了美发厅,牛小田倒是没再去青云镇理发,不然,真可能会遇到张勇芬,享受她细心的洗头服务。 “芬子,明说吧,大老远跑来找我,到底有啥事儿?”牛小田道。 “牛董!” “听着怪别扭的,还是叫名字吧!”牛小田摆摆手。 “我不敢。”张勇芬有气无力道。 “那就称呼老大。” “老,老大,我哥他,他……”张勇芬哽咽着,说不出话,大串的泪珠,还是无法控制的落了下来。 “咋啦?他死了啊!”牛小田有点不耐烦。 “没,没死。就是,现在变得很怪,晚上不睡觉到处走,身上一股子怪味,好像连话都不会说了,不知道饥饱,生的熟的乱吃。而且,还残害小动物。”张勇芬鼓起勇气一口气说道。 “你哥本来就不是好人。” “老大,我求求你,救救他吧,他明显不正常啊!”张勇芬苦苦哀求。 “凭啥啊,你去问问兴旺村的百姓,谁不恨他赶紧死。”牛小田哼出一股冷气。 “他也是遭了大罪,受到惩罚。” 张勇芬使劲憋着眼泪,继续哀求:“老大,你就帮他一下,让我做什么都行。我给你打扫屋子,擦马桶,洗衣服,洗脚……” 说着,张勇芬起身又想下跪,却感到被一股奇怪的力量托着,膝盖无论如何,也弯不下去。 看张勇芬这一出,也蛮可怜的。 但是,去救当年恶行累累的张勇彪,牛小田当真一百个不愿意,才他娘的懒得管这货的死活。 这时, 白飞的声音传入耳中,“老大,张勇彪很不对头,怕不只是中了邪。” “咋判断的?” “体味的改变,通常是体质在发生变化。” “难道说,张勇彪可能变成僵尸?”牛小田也吃了一惊。 “有可能,不是狐狐多疑,这也可能是冲着老大来的。” 白飞说得对,不可不防! 牛小田抬抬手,“芬子,别搞磕头下跪这一套,我又不是旧社会的地主老财,先坐下吧!” 张勇芬重新坐下,嘴唇抖得厉害,那是想哭憋的。 “我问你,张勇彪散发的,到底是啥味道?” “腥味,好像是从皮肤里透出来的,根本就洗不掉。”张勇芬老实地回答。 “去医院检查过吗?” “去过,医生说,他的汗腺出了问题。” “他残害小动物,也吃吗?”牛小田又问。 “倒是不吃,就趴在上面闻,那样子……”张勇芬说不下去,大概觉得哥哥,实在是太恶心了。 “这样吧。”牛小田翘起二郎腿,“我这边挺忙,走不开,你要是能弄到我这里来,再看看能不能让他变成正常人。” “老大,谢谢你!我让他来,他一定会来的!” 张勇芬到底憋不住,眼泪汹涌而出,摸两把,整张脸就像是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