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晚饭的时候,安悦提起了此事,牛小田摆摆手,“我又不懂,都让林叔管着吧!” “就知道,跟你说了也白说。” 安悦没再提这个话茬,心里也有几分不甘,啥事儿都要自己操心。可这小子,名义上居然还是老大,坐在家里拿工资享清福。 标标准准的甩手掌柜! “小田,去学车吧。” “过几天!” “这一天,你在家到底都在忙什么?”安悦有点生气了,推三阻四,这小子分明是懒癌晚期,无药可救了。 “嘿嘿,实话说吧,我在研究着抓一只黄皮子。”牛小田笑了。 “你在跟一只黄鼠狼较劲?”安悦吃惊问,一度怀疑听错了。 “是一只成精的黄鼠狼,这货太贼了,昨晚就让它给跑了,白瞎了我一份诱饵。”牛小田想起来还是生气。 “不务正业!” “姐,你错了,我这也是为了兴旺村,做好事儿。” “那你说,这算什么好人好事,用不用村部给你发一面锦旗?别说什么黄皮子偷鸡什么的。”安悦赌气道。 来,靠近些! 牛小田神秘兮兮在安悦耳边说,“李福广和张开顺打架,林英头疼打滚,都跟这只黄皮子有关。还有你不知道的,勾彩凤的婆婆,也被黄皮子迷了,见面就朝我扔剪刀,还打儿媳,骂脏话。” “不可置信!”安悦眼睛瞪得溜圆。 “那就信我,没错的。要是留着这祸害,以后还不定……” 哎呦,牛小田话没说完,就被安悦差点从凳子上推下来,筷子都掉地上了。 “姐,你干嘛!” “耳朵痒痒!” 安悦使劲搓了下,还打了个激灵。 城里女人毛病可真多,牛小田伸了个懒腰,背着手出了门,又去村里闲逛了。 安悦躺在炕上,想了很久,还是信了牛小田的话,毕竟她跟着牛小田,也见过了不少稀罕事儿,甚至还见到了鬼。 半夜时分,牛小田又悄悄出门了,这次并没有走远,就在大槐树下。 铺上一张纸,放上肉丸子,牛小田坐在相隔十米远的石凳上,取出了许久不用的弹弓,塞上铁珠。 黑子也跟来了,同样被安排趴在十米远的地方。 昨晚,黄鼠狼精不是嚣张挑衅吗? 牛小田想看看,这种情况下,它到底敢不敢来! 夜晚非常寂静,只有微风吹过大槐树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牛小田准备好弹弓,目光始终盯着肉丸子,只要黄鼠狼精过来抢食,那就不客气,直接用弹弓射杀。 半个小时! 一个小时! 就在牛小田认为,这个怂货不敢来了,黑子却发出了微微的哼声。 有情况! 牛小田兴奋地瞪大眼睛,立刻拉满的弹弓,心里对这只黄鼠狼精,也有几分佩服,面对如此危险的境地,依然表现出贪吃不要命的吃货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