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黑影,正是牛小田从桥上扔下来的斧头。 差一点正中目标,让张勇彪的脑袋开了瓢,惊得他冷汗跟河水一起流下来,落汤鸡的模样惨不忍睹。 也不恋战! 牛小田沿路快走几步,从玉米地推出自行车,继续慢悠悠的往家返。 到家时,已经是后半夜两点多。 黑子摇着尾巴迎接,而东屋那位正睡得深沉,好像打雷都不会醒。 将自行车推进仓房放了气,牛小田洗了把脸,又上了个茅房,这才回屋舒舒服服躺在热坑头上,无比满足地睡去。 哐当!咣当! 一阵激烈的砸门声,伴随着黑子汪汪的狂叫,将牛小田从睡梦中惊醒。 看了眼手机,刚刚早上七点半,谁他娘的这么不懂事儿,不知道星期天就该睡懒觉吗? 翻了个身继续睡,砸门声更响了,再不起来,杨寡妇家的院门都保不住了。 牛小田揉着眼睛出了屋门,恰好安悦也从对面屋出来,衣服是穿好了,但头不梳,脸没洗,看起来有些颓废。 “小田,谁这么早砸门啊?”安悦皱眉问。 “不知道!”牛小田摇头,不满道:“真烦,刚在梦里捡了个金元宝,还没看清楚,就被吵醒了!” 安悦噗嗤笑了,拢了拢头发,跟牛小田一起走了出去。 对开的院门被砸的足有三十度的幅度,安悦很不高兴,高声道:“来啦,来啦!” 打开院门,外面站着的,竟然是两名穿警服的男人,都拉着脸,不远处的大槐树下,还停着一辆警车。 情况不妙,肯定是张勇彪那个瘪犊子报警了。 “干啥啊?”牛小田淡定地问。 “你就是牛小田?”一名警员冷声问。 “是我!” “我们是青云镇派出所的,有人举报,你昨晚砸了夜美歌舞厅的二楼窗玻璃,跟我们走一趟吧!”另一个人脸色更阴沉。 “扯淡,我在家睡得好好的,难道是梦游去砸玻璃啊!”牛小田鼻子一哼,才不会认账,反正又没有当场抓住。 “有什么话,去了再说吧!” “我还说有人把我家砸了呢,你们管不管?”牛小田斜着眼睛。 安悦狐疑地看了眼牛小田,上前一步,挡在前面,“请问,你们说牛小田砸玻璃,有什么证据吗?” “报案人提供了一些铁珠和石块,怀疑是用弹弓发射的。”警员道。 “上面有特殊的标识吗?” “没有!” “这不是证据。”安悦沉声又问,“有目击证人或者案发时的影像吗?” “暂时没有!” “既然这样,我不同意你们把人带走。”安悦说得斩钉截铁,牛小田这个角度,侧颜杀真是迷死人。 两名警员都愣住了,就没见过这么强势的女人,但是从穿着打扮看,一定是城里人,怎么会跟一个农村娃在一起? “请不要干扰我们的工作。”一人说道。 “我是兴旺村的村主任,你们不分青红皂白,来村里抓人,是不是也要先跟我打声招呼啊?” “不是,抓人,是配合调查。”另一名强调,心里也是发虚,安悦这阵势,分明是背后有人撑腰。 “不用调查了,我可以证明,牛小田昨晚没离开家,跟我住在一起!”安悦挑了下眉毛。 两人的眼珠子差点掉地上,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的男女,怎么看安悦都比牛小田大一截,果然爱情不分年龄,也不分高低贵贱。 牛小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