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乞丐,嫌弃地挥了挥手:“去去去,别脏了我家门!”
乞丐抬眼和他对视又匆忙低下,捏着碗不想就此放弃,李户表情一蹙,直接抡起拐杖就想往他身上锤,乞丐连忙后退,李户又啐了几句才离开。
看着那个弓着的身影走远,乞丐才慢慢支起身来,对着李户远离的方向滋着牙挥了几拳,似乎是还不解气,他拉开裤腰带对着那门边边尿边骂。
片刻后看着自己的“作品”满意的拉起了裤子,正打算走却发现自己脚底下沾上了一张纸,乞丐本没在意,转身的余光却看见那沾上了尿的纸上赫然写着“求子庙神显灵,对信徒有求必应”。
乞丐盯着那字看了半晌,这庙他知道,据说确实很灵验,昨日那小缺牙还跟他炫耀了偷溜去庙里求财,出了庙没几步路就捡到腚银子。
他搓了搓胡须,本想扭头不信,但没走几步,鬼使神差的调回头捡起那张纸塞进了破兜。
他找了个草丛放好了自己吃饭家伙——破碗,哼着曲便朝那求子庙走去,路过口塘还掬了捧水洗脸。
次日他整个人焕然一新从李府大摇大摆走了出来,李振招着手在后面挽留:“仁兄勿急着走,多留几日!”
他摆摆手,将快要从衣兜里掉出来的酒壶往里塞了塞,笑道:“贤弟别急,我将东西放好再来找你。”
李府外,众人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窃窃私语。
“唉唉,这不是那老无赖乞丐吗,怎么跑李振那去了?”
“哟,你还不知道啊,我听说他昨日偷溜进那求子灵庙,被那李振当场看到了,眼看就要被抓,他跪地对这那神像匆匆拜了几下,”那人故意顿了一下,
看了眼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才接着道:“哎就拜了那几下,这李振的态度当场就变了,嘿这叫一个神呢!”
“啊?这么灵?”
“那可不是!”
围观众人听完,心中都起了心思,谨慎的还你瞧我我瞧你,几个耐不住的已经迈腿朝那庙去了。
很快,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不多时李村里已经无人不知了,求子庙一时间人满为患。
李振站在阁楼处,看着此情此景,神色中皆是满意,很快就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对比这边李村的人群疯狂祈愿,庄村可就平静太多。
村口、古树旁、广台,平日里都有孩子嬉闹玩耍的地方,此时平静的可怕。
就在庄小俊葬后的第五天,庄村的其他孩子一齐生了病,显示发烧、头痛欲裂,大烧烧了几日后,一点细小声音都会抽搐不止,不几日竟都面容痛苦的没了呼吸脉搏。
药婆婆拄着拐杖将几个孩子的脉把了又把,看了又看,也只能得出个无解之症的结论。
初宛帮着把一个个孩子下葬,看着原本应是一片平坦的村坟地,立起了一个有一个的小土堆,她这段时间仿佛痛麻的心,也耐不住重新揪起来。
大家走后初宛还留在原地,她一眼不眨看了片刻,终是忍不住蹲下身大哭了起来。
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逝不存了。
他们还是个孩子啊,是小小年纪就懂得心疼父母的小太阳,是在她刚来到这个世界时暖心的玩伴,是村子未来的朝阳。
如果可以,她宁愿这些孩子调皮些,肆意些,闹着笑着去多看看这个世界。
孩子们的离世给庄村带来了巨大的打击,村长忍着泪让大家回去好好休息几天,他一定给会找出个原因。
庄妈妈从坟地背回了哭到睡着的初宛,烧水给她擦洗了脸和身子,又做了碗肉粥叫她喝下,拍拍她的背让她回屋里休息去了。
初宛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谁知回到房间抱着真真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她睡得很沉,秀眉紧蹙,梦里似乎还很不安稳,搭在真真身上的手时不时收紧。
似乎是感知到了初宛的情绪,白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