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宛醒得早,便想着把早饭做了。昨日庄妈妈回来的比以往都晚,而且很累的样子,初宛希望她能睡久一些。
许是真的累到了,庄妈妈比往日玩了半个时辰才醒,发髪有些凌乱地从房间里走出来,初宛刚好把早饭端上桌。
“庄妈妈,已经可以吃了。”
庄妈妈抬手揉了揉自己有些不适的太阳穴,回了声:“哎。”
两人在饭桌上落座,初宛盛了一碗粥递给庄妈妈,抬眼便对上了她欲言又止的目光。
庄妈妈一向有话直说,这一脸明显的纠结,让初宛忙问:“怎么了?”
她接下粥,半晌没回答,只是看着初宛,又过片刻才叹了一口气,道:“小初啊,我这些天都得去林场帮忙,过年家里的的准备,就得交给你了。”
初宛紧张半天,见庄妈妈说的是这件事,松了一口气,笑道:“好啊,庄妈妈,我办事你放心!”说罢还拍了拍自己胸脯。
庄妈妈喝了一口粥,见她胸有成竹的样子,忍俊不禁:“可别再把野草和菜弄混了。”
闻言初宛差点被花生米呛到,连喝了几口粥缓了一下,“那、那次是意外,药婆婆也说了是短暂的视力不清。”
庄妈妈说的,是发生在她刚穿越过来的那会儿,不知道为什么好几天眼前都看不清楚,脑子也很乱。说起来,她那会儿好似半夜还狂呕不止、头痛欲裂过。
初宛还在回想当时的细节,但咬着筷子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更多。
庄妈妈吃完早饭背上家伙,出门去了。
初宛把碗筷收拾干净,便开始思考着今天要先干些什么。
对了,该给小狐狸换新药了。
也不知道它是醒了没醒,想着初宛洗净手便往屋里走。
出乎意料的是小家伙呼吸均匀,保持着蜷缩一团的睡姿,依旧在梦中。
小小一团东西,怎么看这么可爱。
初宛意识到自己忘了干正事时,已经痴看了好一会儿了,再看下去一天可能就这样过去了。
她缓慢站起身,揉了揉有些蹲麻的腿,对着它小声说了句:“真真,换药喽。”开始拆绷带。
意料中刚刚开始结痂的伤口,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如果不是手上刚拆下来的绷带上那片血迹,简直让人怀疑根本就没有伤口,连毛发都恢复如初。
初宛手顿在半空,咬了咬唇,她并不是没有怀疑过自己来到的这个世界是有仙魔怪妖的。
但在庄村这些日子,并没有听周围人说到过什么,她有次还问了村里见识最广年龄最大的村长,得到的都是否定的回答,渐渐便没往这方面想了。
她沉默地把换下来的绷带扔掉,回屋看着小家伙开始出神。
反常的地方,想来好像不少,首先是发现它的地方,然后是它的一身伤,而且它听得懂人话。
说起来,那日在山上,有人说过天气有点奇怪,一般见不到那么大的雪。
这么想下去它的一身血很有可能是贱上的狐狸妈妈或者伤害他们的东西的。
屋外“啪嗒”一声打断了初宛的沉思,余光中她看到有什么东西从上面掉下来,她扭过头去找,发现门槛边有个黑黑的东西,还在动。
初宛谨慎地往外面走了一步,这才发现是一条不算小的黑蛇。
那黑蛇嘶嘶地吐着蛇信子,接着竟蠕动着支起了头,看向屋内目光直直。
这蛇看得并不是她,而是簸箕中的真真。
初宛不敢轻举妄动,这个时节,一般蛇大部分都冬眠,就算有几只没有冬眠,也会行动缓慢,总之怎么都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一人一蛇僵持了片刻,后者先有了动作。那蛇支起的头往屋里伸了一下,吐出蛇信子,接着看了初宛一眼,头也不回的爬出了大门,初宛出去看的时候已经完全不见踪影了。
这些异常都在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