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顾郎,这儿,轻些,有些痒,嗯……再重些也无妨。”
“怕你受不住,我轻一点。”
“顾郎如此贴心,倒叫玉娘不知如何是好。”
“得遇美人是我之幸。”
本以为柿花巷还有什么闲云雅趣之地,到了这里才发现:到底是她浅薄了。耳朵嗡嗡作响,阿喜转身就要下楼,却被一个身穿粉衫,头簪玉簪的女子挡了去路。
“公子还未落座,怎就要走?”粉衫女子声音清脆而娇媚。
“突然想到家中有事,改日再来。”阿喜低语道。隔着帷帽,仍能看出女子的曼妙身姿,阿喜突然有些无措。
“听口音公子不是本地人,既是来锦城消磨时光,不如上座,我给公子寻些乐子,拂雪阁并非只有鱼水之欢。”粉衫女子作了个请的姿势,似乎看穿了阿喜的借口。
原来这里叫拂雪阁?难不成里面还有清雅去处?正好也瞧瞧她要找的那人,到底为何流连此地。
“那就小坐片刻吧,劳烦姑娘带路。”阿喜想了想还是决定留下。
“看公子是雅致之人,想来应喜爱诗画吧?当如何称呼?”粉衫女子有些道行,说话间就把人琢磨透了。
“叫我无柳就好,在下曾经学过山水画,粗浅而已。”阿喜故意压低了声音,觉得这女子果真厉害。
“公子可别瞒我,不然这一身墨香又从何而来?”女子笑得娇俏,故意不点破。
“学艺不精,只是寻些乐子罢了。”阿喜额前已有些虚汗。不过三两回合,已经有些招架不住。
“公子不枉来拂雪阁一趟,里头的客人都爱吟诗作画。孟大人得空就会来这儿坐坐,你瞧,那间屋子就是他绘美人图的地方呢。”粉衫女子声音娇软,指着回廊尽头那间屋子。
“孟大人?”阿喜问道。
“喔,忘了公子初来锦城,可曾听过酒仙孟之齐的名号?”粉衫女子领着二人落座一雅间。
“听过一二,那美人图如今可在阁中?不知是否能一观?”今日来这算是无意,但阿喜确实想一睹美人图真迹。
“唔,真是不巧,今早刚被人借了,喏,就隔壁雅间的客人,也许得等上一会儿了。公子点茶。”粉衫女子拿了桌上的册子,递给阿喜。
“一壶普洱即可。”
阿喜想了想又说道:“不知姑娘方才说的乐子是何?”
“拂雪阁通晓诗画的姑娘不在少数,也常有志趣相投的客人,相邀吟诗作画的,更有相谈甚欢者,成了知交。我瞧隔壁客人也擅书画,过会儿我给公子引见。公子稍坐片刻,茶饮马上就来。”粉衫女子说道。
阿喜点头。粉衫女子一离开,阿喜就忍不住站起来环顾四周。雅间四处挂着水墨画,桌案上备着笔墨纸砚,走了一圈并未发现床榻之类的。屋内除了萦绕着与进门时相同的幽香之外,透出清雅的格调,看来确实不是寻欢之地。
“慕苍,方才我好像听见顾经年的声音了。”
“嗯,难怪公子要留下。”
“但不知他来此地……”
话没说完,隔壁嬉笑的声音传来,门被推开,声音尤为刺耳。
“哟,玉娘好生娇俏,像画里走出来的仙女似的。顾郎真是妙笔生花呀!”是粉衫女子的声音。
“是玉娘生的好,我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冉姑娘怎么来了?”男子答道。
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传来,阿喜觉得应该去会会。
“慕苍,我们过去瞧瞧。”
“公子,茶该到了……”慕苍欲拦着,阿喜已经踏出房门。
阿喜走到门口,定住。那与美人描眉之人不是顾经年是谁?
顾经年没认出戴着帷帽的阿喜,眼尖的粉衫女子瞧见了,笑说道:“瞧,正要引见,无柳公子却先来了。”
停下笔,顾经年偏头,觉得门前的人身形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