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隐在树林间,依稀可见琉璃瓦的楼阁。
“登顶到玄境寺的路十分陡峭,寻常人难上去。所以当地乡绅寻了一绝佳观景地,筹钱修了春风楼。我们今日就是要上春风楼。”裴镜泽解释道。
马车里的顾经年,还未醒就听到车外呢喃言语声。掀了车帘一瞧,身形修长的男子,指着远方,身旁的女子歪头探看。从身后看去,仿佛女子依偎在男子怀里。
这二人非但不叫醒他,还视他如无物。想到这里,顾经年急冲冲下了马车。
“裴兄,你适才还说,不登蜀山枉入蜀。既然上山了,便是要去那最高处。只登到半山腰岂不是枉来一场?”阿喜身后传来熟悉之声。
“我们都是寻常人,恐难实现。表哥,你乃人中龙凤,有非常体魄,定能登高望远。”阿喜见一路上顾经年说话夹枪带棒,本就不快,此刻见他怂恿,怼了过去。
一时憋闷,见阿喜好像真生气了,只好笑嘻嘻地打岔道:“裴兄,春风楼可有山珍美味,我瞧马车上也无干粮,想必裴兄早有打算了吧。”
“是呀,我正要说,春风楼笋烧肉那是一绝,还有七彩鸡也是难得,许多人上蜀山就为了吃上一口。”裴镜泽道。
“那便再好不过了。我们这就上山吧,我都开始馋了。”顾经年说道。
阿喜瞥了他一眼,回应她的是顾经年咧开的嘴角和上挑的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