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江曼一阵忙,见桌上东西愈发多了,都快堆不下,阿喜笑嘻嘻地说:“曼姐姐,别忙啦,快坐下我们说说话,再说,小小的阿喜怎么吃得下这大大的一桌!”
“毕竟阿喜难得来一次,我只怕招待不周,忙了半天倒是忘了正主,真是我的不是!不过这酒酿甜汤是我亲手做的,你快尝尝!”说罢,江曼落座,给阿喜盛了一碗。
“好喝!曼姐姐你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阿喜先是浅尝几口,接着便似上瘾了般,一会儿碗便见了底。又说道:“谁要是娶了你,那真是好福气!这手艺可不得牢牢地把人栓住了。”一番话逗得身旁的丫环都笑弯了眼。
“你这丫头,哪里学来的浑话!”江曼的两颊泛起微红。
阿喜只低低地笑,道:“话本才是最好的先生!”
说完正准备去盛第二碗甜汤,却被江曼拦了下来,道:“甜汤虽好,却放了米酒,要是你这妮子吃醉了,今儿我和谁说话去。尝尝其他的糕点,这几样都不错的。”说话间夹了个酥糕给阿喜。
“曼姐姐说得在理,说起话本,我今儿带来几本新的,我才刚看了些,很是精彩!”阿喜说得兴起。
“好好好,一会儿去我书房,我还有东西要给你。慢点吃,别噎着。”江曼柔声细语,阿喜狼吞虎咽,连一旁的阿帘都内心感慨:明明两人都是书香门第,怎的自家小姐吃起来就形象全无,对比那是相当明显。
“对了,曼姐姐,这几日傅先生远行,今日正巧过来问问你,一起读书的事伯父伯母应允否?”阿喜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头问了一句。
江曼迟疑了半晌才开口道:“我与父亲母亲提过此事,爹娘都觉得阿楠心性未定,恐生事端,难得现在还肯听家中先生教导;何况这里与顾家相隔颇远,若是日日前去,多有不便,故而只得作罢。我与阿弟都很钦慕傅先生,也很想与你们一起读书,种种缘由之下,才有此决定,虽然不能一块儿念书,但我们隔上几日也约着谈诗赏景,你看如何?”
“虽是些许遗憾,也不是见不着了,那就这么说好了!等顾经年病好了,我们再一起谈诗赏景!”阿喜点了点头。
“经年这几日病了吗?可见好些?”江曼关切地问道。
“是呀!也不知怎的,白天还好好的,说是夜里窗户没关,第二日便染了风寒。这几日我也不敢去叨扰他,让他好好养病吧。”阿喜说道。
“春日夜里露重风大,你也仔细些才是,莫要病了。”江曼轻轻拍了拍阿喜的手背。
“好~曼姐姐你方才说有东西要给我,是何物,现在可以去带我开开眼了吧!”阿喜笑得灿烂。
江曼带着阿喜进了书房,从木匣子翻出几个精巧的手链,递给阿喜,说道:“这些是娘亲和我前几日去悦容轩采买的,我看着好,想着挑些送你。”
“这怎么好,太贵重了,我不能收。”阿喜一番推辞。
江曼只得说:“阿喜如此推辞,岂不是浪费了我的一番好意,何必如此见外。既是不愿全部收下,这个就当你我姐妹结义金兰的见面礼,你瞧,我手上也有。”说着拿了一串红珊瑚的珠串给阿喜戴上。
阿喜不好再拒绝,想了想笑说道:“姐姐送我如此礼物,让阿喜想想,回头定送姐姐一份惊喜!”
“那我拭目以待!”江曼也笑。
整个下午,阿喜和江曼在书房看话本看得津津有味,屋内不时传来欢笑,不觉已是日落,用用过晚膳才依依不舍的道别。
……
若说阿喜这几日百无聊赖,对顾经年来说便是在‘历劫’。
每日三次的苦药下肚,病情不见好,夜间还忽冷忽热起来。
这日,顾经年夜里又开始说胡话:“花,花开了………春天……水……喝水……”
顾母守在床边,给顾经年喂了水,头上捂的脸巾也换了又换,只道:“这孩子,莫不是烧糊涂了。这可怎么是好,吃了药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