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一起跳,阿喜都以身体不适婉拒了。于是载歌载舞的篝火旁,二人坐在角落里一静一动。
直到夜幕深了,远处的山也看不清了,欢声笑语的人才散去,回到了寨中。阿喜也终于记起画纸上的味道,那是她在蜀地初进揽月楼时候嗅到的花果香,也是锦城女子都爱的玲珑香。只是这画纸上的香气,还要更幽深些。她觉得头绪有些混乱,又觉得冥冥之中有人在指引她往哪里去。她想起郎中让她少忧思,马上抛下脑海中零星的碎片,小心收起画卷,转身上了塌。
……
两天后,顾经年果然守约前来,只不过装扮有些不同。他穿着红色的官服,并未骑马,而是乘了轿子。阿喜和阿帘也一身男子装扮,临走前还在眉山粗粗的画了几笔,脸也涂黑了些。告别娅婶和方伯,一行人上了轿子。
“你今日有些不同?”阿喜落座便问道。
“是不是又俊俏了些?你今日也不同!”顾经年一张脸凑近。
“我若是男子,也是风流倜傥的公子。”阿喜对今天的打扮很满意。
“那还是我英俊些!你太瘦了!”顾经年瞧着阿喜故意抹黑了的脸和画粗的剑眉,觉得有些好笑,又觉得说出来会惹她不高兴,只好找了个借口。
“南方多清秀男子,太壮了反而不协调。你自小生得白净秀气,若你是女子,打扮打扮,我看倒是不输揽月楼的花魁。”阿喜说这话也不是全然打趣,顾经年还是个娃娃的时候,街坊邻居都说他面如桃花,羞煞了多少女娃娃。
“我就当你是夸我了!确有不少人垂涎我的美色。对了,你们那日篝火晚会如何?”顾经年有些嘚瑟。
“一整夜欢声笑语,寨子里的人都很热情。不过还有更奇的,你猜我遇到谁了?”阿喜道。
“莫不是哪个英俊男子吧。”顾经年有些醋意。
“的确很英俊!”阿喜故作一脸神往陶醉的样子。
“比我如何?”顾经年觉得心底的酸意上涌,就要喷薄而发。
“哈哈哈哈,那可不能比。酒仙孟之齐,如何?”阿喜道。
“孟之齐?!”顾经年有些讶异,他怎么会来墨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