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坠落。 夜色很暗,周应山不知道被击落的是哪个战友,他的心忽地揪了一下,悲伤一闪而逝。 机枪和高射炮射击时发出的亮光在黑暗中是那样的清晰刺眼,周应山和战友们十分有默契地将自己隐藏在黑暗之中,然后在某个时刻向地面火力发起致命的一击。 不久后,两架顺利起飞的日军战机也开始从黑暗中向他们猛扑过来。 12.7毫米的机枪子弹已经被打光了,剩下只有一挺7.62机枪还有子弹。 周应山观察了一番战场形势后,果断地下达了撤退命令。 飞行中队的弟兄们战斗经验十分缺乏,一旦遇到敌人火力强于己方的情况,弟兄们很容易慌乱,一旦开始慌乱,平日的技能便不能得到完全发挥,继续与日军缠斗下去很可能会酿成更大的损失。 …… “啊!” 牢房外,一个负责警戒的日本特工身体倒飞了回来,胸前一片血肉模糊,在地上抽搐了几秒后就没了动静。 “咚咚咚……” 何定远的心脏如打鼓一般狂跳,几乎要从前胸破体而出。 他双手死死地抓着牢房的栅栏,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监狱的入口处,两只腿在微微地颤抖着。 何定远的老鼠同伴已经被今天晚上震天动地的动静吓得缩到了墙角,两个畜生似乎也感受到了牢房里的紧张气氛,眼睛里带上了恐惧。 “嘭嘭嘭……” “啊啊啊……” 奇异的枪声之后伴随着的是一阵又一阵的惨嚎,监狱里的守卫身体如遭重锤,一个接一个的倒飞了回来。 何定远咽了一口唾沫,双手抓的更紧了。 在摇晃的昏暗灯光里,一个骑着枪的影子率先出现在拐角处。 在这一刻何定远的全身都是僵硬的,汗毛根根倒竖。 “啪!” 沉重、坚定又有些熟悉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当看到那张冷峻的脸庞时,何定远浑身战栗。 江东一边给手上的霰弹枪装填子弹,一边走向何定远的方向,在他身后跟着宋礼、赵二牛、小豆子。 “军……军……军团长……” 何定远脸色煞白、嘴唇哆嗦。 “呸!” 江东目光平静,眼神中没有怒意和恨意,身后的小豆子却是红了眼睛,一口唾沫吐在何定远的脚边。 “我不知道你的真名是不是叫何定远,或者说我们认识的那个何定远已经死在了雪花山。林鸱,老冯让我来找你借一样东西!” 何定远此刻笼罩在恐惧之中,他下意识地问道: “借……借什么?” 江东的眼中浮上了悲伤,他又想起了曾经的老弟兄,那是个多好的人啊,却因为他最信任的弟兄而牺牲。 江东轻轻摇摇头,脸上悲伤逐渐散去之时他冷冷的吐出几个字: “借你的脑袋!” 何定远在南保持站立,他身体一软便瘫坐到了地上,脸上惊恐万分,嘴中求饶道: “军团长,我错了,我是有苦衷的,您饶过我吧!” 江东转过身去,不愿看着令人作呕的场面。 何定远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把目光投向其他几个人, “老宋、二牛、小豆子,你们放过我好不好? 看在我们一起打过淞沪、南京的份上饶我一命,日本人现在对我很信任,我可以留在这边当卧底,将功赎罪。 我不是故意要陷老冯于死地,他是自杀的,是自杀的,不关我的事啊………” 没有人去理会哭嚎的何定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