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军的战旗插在狗咬岭的最高处,从山顶到山脚,无数经历血战的战士们相拥在一起,激动的庆贺胜利。 胜利的欢呼声响在浊漳河的北岸,连绵不绝。 歼灭日军第37师团,使得第九十八军全体将士伐毛洗髓,脱胎换骨。 去年在中条山的时候,他们吃不饱穿不暖,部队士气低下,所有人浑浑噩噩。 此番大胜让第九十八军再次找回了身为中、国军人的自豪。 两天的战斗,九十八军一共伤亡了5000个战士,与小鬼子的战损比达到了1:2.5。 这样的交换比,在整个国军系列中,除了江东的部队外再没有一支部队达到过。 他们理应自豪、理应骄傲、理应得到尊重。 安达二十三的尸体被从坍塌的山洞中挖掘了出来,当然动手挖土的是投降的鬼子俘虏。 之所以把山洞炸塌,很可能是因为安达二十三不想让自己死亡的丑态暴露在他以前看不上的中、国军人面前,想给自己选一处天然的坟墓。 但是如他这般罪大恶极的日军指挥官,不是死亡就可以让他得到安息。 他的尸体被从山洞中挖出来的时候已经被洞顶掉落的巨石砸了稀烂,掉落在一旁的脑袋被巨石砸去了半边头盖骨,就像是西瓜烂了半边,红白之物撒了一地。 尽管已经如此悲惨了,但是第九十八军的战士仍然没有放过他。 脑袋被浑身浴血的战士们踢来踢去,身体上各种苍蝇嗡嗡嗡的叫个不停。 战士们玩够后把身首放在一起,用照相机记录下了战利品。 这个过程中那些投降的小鬼子就在一旁看着,虽然有人心生愤怒,但他们骨子里的傲气已经被完全打没了。 愤怒最后转化成无奈,无奈转化成哀叹。 ……… ……… 潞安。 自从第九十八军发起最后的总攻后,指挥部里的高级军官们就一直没有离开。 委员长坐在上首,在王世和的协助下,一边处理政府的紧要事情,一边等待消息。 白健生和卫俊如在沙盘边上讨论战局,他们已经在研究第37师团被全歼后的战场形势了。 江东和谢成瑞略显无聊的陪在旁边,两人大多时候都保持沉默,除非长官问话才会偶尔答一句。 “叮叮叮……” 沙盘边上的一部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在众人的预料之中,又在预料之外。 指挥部里一天要接无数个电话,但大多数都是打到外面的参谋部,只有极重要的情况才会转接到这里。 电话铃声响起,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连委员长都放下了笔。 白副总长看了众人一圈后,神情略显郑重的拿起电话, “喂,我是白健生!” 电话那头响起了98军军长武士敏激动到颤抖的声音: “报告白副总长,截至21日下午1时,日军第37师团13,000余人被我第98军全歼。 日军中将师团长安达二十三自杀身亡,抓获俘虏400余人,缴获物资弹药无数! 我第九十八军没有辜负领袖和长官的信任,圆满完成任务,向您复命!” “好,你们辛苦啦,我这就报告委员长!” 挂断电话后,一向稳如泰山的白健生脸上也带上了红晕。 “委座,日军第37师团被全歼,中将师团长安达二十三自杀,抓获俘虏400余人!” “好!好!好!” 委员长激动的起身,连说了三个好字,连拍了三下巴掌。 “世和,去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