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可今天不一样了,双方的人数相当,战士们唯一可以借用的便只有自己的勇气。 “啊!!!” 一连中有一半多的都是近两个月才加入的新兵,如此残酷的白刃战他们是第一次参与。 很多战士已经抛开了一切杂念,他们只有一个动作,那便是挺枪向前,向前! 借着下坡的冲势,战士们手中的赤刀被赋予了极大的力量。 对面的鬼子也双眼圆睁,嘴巴大张,露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面对着斜斜指向自己的刺刀,冲锋的战士们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没有任何让人眼前一亮的花哨,也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战士们只是挺着手里的枪,义无反顾地扎向自己的敌人。 “噗噗……” 下冲和上扬的刺刀几乎同时扎进肉体,一黄一灰两个人影相交着从山坡上滚落。 有十几个战士采取了这种与鬼子同归于尽的打法,他们中绝大多数人都达到了自己的目标,但也有一些战士碰上了拼刺经验老道的鬼子。 小小的山坡上四处可见相互厮杀扭打的场面,枪丢了那就上手、上牙齿,双方士兵无所不用其极,只要能将敌人杀死,任何东西都可以是他们手中的武器。 吕卓然的刺刀仍然雪亮,在冷兵器相交的战场之上,他的身体和双手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他想要冲上去杀鬼子,可是发现那个小鬼子已经和其他战士斗在了一起,偌大的战场上好像只有他一个闲人。 “指导员……” 正不知如何行动的他听到了一声低低的呼唤,一扭头,吕卓然看到一个战士躺倒在地上,在他身前站着一个鬼子,小鬼子手里的刺刀已经扎在了战士的肚子里。 吕卓然看到的战士军服上印出的殷红血液。 鬼子的刺刀在战士的身体里旋转,战士的脸上露出了极其痛苦的表情,嘴里开始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 但是他的双手仍然死死地拽着小鬼子的枪口,不让对方把刺刀从自己的身体里拔出来,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吕卓然,看着教他识字,和他谈心的指导员。 吕卓然读懂了战士眼神里的意思。 “八嘎!” 看到另一个中、国人挺着刺刀向自己靠近,鬼子士兵焦急地用脚踹地上战士的胸口。 重压之下,战士口里的鲜血如花瓣一样喷射出来。 “啊!!!” 本来仍然有些害怕的吕卓然见此情景目呲欲裂,他大叫着从侧面冲向鬼子士兵。 那个小鬼子急了,刺刀一时半会拔不出来,见吕卓然的刀尖已经到了面前,他下意识的伸开双手去阻挡。 锋利的刀尖轻松穿透日军的手掌。扎进了他的前腰处。 “啊!!!” 第一次面对面的杀人,吕卓然的大脑一片空白,他不停的重复训练时的动作,收枪,突刺!收枪,突刺! 鬼子士兵的身子被他完全扎烂,碎肉和肠子里的秽物从伤口处流了出来。 直到面前的身体轰然倒地,他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地上的那名战士早已经没了生息,他的手仍然死死地握着插在自己肚子上的步枪,鲜血在他的嘴角凝固,大睁双眼中有一颗晶莹的泪珠滑落。 吕卓然记得这名战士的名字,他叫马良文,是在开公审大会的时候,一对佃农老夫妻亲手把他交到自己手上的。 眼里的泪水不争气的滑落,马良文父母佝偻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战斗还没有结束,边还有战友在不停的倒下,吕卓然抹了一把眼泪,端着步枪继续加入战团。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后,他不再去找鬼子士兵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