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其他人这么说，秦狗蛋仿佛一颗鸡蛋卡在喉咙里，咽不下，又觉得憋屈。 “许老师，没有，是她，是这个赔钱货打的我！” 秦狗蛋捂着嘴，含糊不清地解释道。 见所有人都说了实话，而秦狗蛋还在“狡辩”，许成脸上有些不太好看。 他可以接受学生成绩不好，却不能接受学生撒谎，更何况平时秦狗蛋在他印象中本来就不好，不知不觉便偏了心。 “秦狗蛋，老师说过，做错事不要紧，但你不能撒谎！” 许成的不相信和秦沫沫的污蔑让秦狗蛋很不舒服。 可他嘴笨，急得抓耳挠腮好久，也没说出辩解的话语。 只见秦狗蛋一转头，目光对上秦沫沫含笑的视线，总觉得那道视线中，有着他自己不能理解的意味，但出乎意料的，令他感觉到不爽！ 见秦沫沫的笑容越放越大，秦狗蛋心头的火气也越来越盛，想起向来只有自己欺负别人，哪有被人欺负的份。 秦狗蛋忽然忘却许成的存在，心头怒火中烧，抬起手一巴掌就拍了过去。 啪的一声，一道清脆的声音入耳。 秦沫沫低垂着脑袋，看着被打在地上，断了只脚的眼睛，眸光闪了闪。 她是真没想到秦狗蛋会这么虎，当着许成的面还敢动手不说，居然还直接打上许成的脸，还把人眼睛给打烂了。 原本自己只是想教训一下秦狗蛋，却没想到事情会超出自己的预想，往不可阻挡的方向发展。 许成也没想到好好的，秦狗蛋会突然给他脸颊一巴掌。 秦狗蛋猝不及防的一巴掌，不仅把许成和众人打懵了，也把他自己给打懵了。 看着地上眼镜的“尸体”，秦狗蛋眼里闪过一丝惶恐与不安，局促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许老师，我……我不是想打你……” 许成松开秦沫沫，一言不发地捡起地上的眼镜“尸体”，从左侧荷包里拿出一块洗得发黄的手绢，一下又一下地擦拭着。 秦狗蛋慌了神，秦沫沫也觉得心里不好受。 毕竟这事怎么着也是因为她而起，看着许成难受的模样，她心里很不舒服。 她知道许成是一个下乡知青，看到许成拿到眼镜珍惜的模样，突然感觉自己做错了事，人闷闷的，声音也闷闷的。 “许老师，对不起！” 许成没说话，他将眼镜好好收拾干净后，又放回了荷包，然后一把将她扶起，语气闷闷不乐道：“这事不怪你！” 说完，许成将目光投向地上的秦狗蛋，面无表情地对门口的张小虎吩咐： “张小虎同学，你去地里把秦狗蛋家长叫来学校。” 得了吩咐的张小虎转身刚要跑出去，又被自己亲哥张大虎一把薅了回来。 “哥，你薅我干嘛？”张小虎不解地扭动脖子，有些不满。 张大虎拍拍自家弟弟的脑子，看了眼教室里的情况，附在张小虎耳边嘀嘀咕咕。 闻言，张小虎眼前一亮，拍着胸脯自豪地保证。 “放心吧，我一定会叫上林婶儿。” “去吧，记得哥哥说的话。” 张小虎同他挥了挥手，而后一转身跑没了影儿。 秦狗蛋听到被叫家长，想起自家那好面子的亲爹，只觉得背上隐隐作痛，恐怕一顿竹笋炒肉少不了了！ 秦沫沫愧疚地站在一旁，心想自己真是当小孩久了，还真把自己当成小孩子了。 明明她可以有很多种惩治秦狗蛋的方法，却偏偏选了最极端的一种。 许成看着一直低垂着脑袋的她，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低声细语地轻哄道：“好孩子，是不是被吓到了？” 秦沫沫神情复杂地摇头。 可能她担不起许成口中的“好孩子”人设。 也不知道家里知道她在学校闹事后，会不会着急生气？ 可惜秦沫沫猜错了，着急没错，却没生气，只有担忧！ 当张小虎急匆匆地跑到地里时，嗓门很大，一边往人群扎堆的地方跑，一边大喊： “秦大伯，你家秦狗蛋在学校打架，许老师让你去学校一趟。” 正在地里磨洋工的秦大强听到这话，本不想理会，却没想到身旁的村民那么爱凑热闹，往自己身旁拱了拱。 “秦大强，叫你呢，你家狗蛋在学校打架。” 秦大强瞥了那人一眼，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老子又没聋，男娃哪有不打架的？说明他有力气，活泼点好。” 为了佯装毫不在意，秦大强还摆出长辈谱，指着张小虎追问：“说吧，我儿子又和哪家臭小子干架了？” “不是，秦狗蛋在学校偷宝丫东西吃，宝丫不给，他就打宝丫，被许老师发现，秦狗蛋还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