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说:“我真没骗你,我初中在市里上的。这是有次我去公园玩,碰到你们一家人,他们去玩,让你留下看包,你不哭不闹,转身去看鱼,我觉得有意思,拍下了这张照片。”
张璐想起来了,那是学校让拍一寸照,张伟华和钱丽蓉带着她去拍照,拍完照买了些东西,他们想去公园附近办事,但东西拎着又太累赘,就让她在公园看着东西,她说,“他们不是去玩,他们去办事了。”
“那这次呢?”荀晓乾不知什么时候又翻出张照片举到张璐面前,张璐抿了抿嘴,说:“你想说什么?”
照片上是张伟华夫妇牵着张晓逛动物园,三个人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
荀晓乾收回手机,苦笑,“不想说什么,”他在相册里翻了翻,“给你看看这个。”
张璐以为又是关于自己,正要发作,却发现照片里的小孩变成了男孩,大人看上去是年轻的荀峰和一个美丽的妇人。她不确定地问:“你?”
荀晓乾摇头,“我哥。”
张璐挑挑眉,荀晓乾又给她看了其它的照片,一张又一张,不用荀晓乾解说,张璐全都看懂了。
“所以你才拍我。”
“也不是吧。”荀晓乾笑笑,“你那时候多可爱啊,脸圆圆的,小小的,呆呆的,像没长大的小狗。”
“荀晓乾,你才是狗呢。”
荀晓乾说:“你怎么听不出好赖话,我这是夸你呢。”
“谁夸人用狗做比喻啊。”
“我。”
“滚。”
“吃饭吃饭。”荀晓乾收了手机,拿起筷子吃东西,张璐的好奇心反而被勾起来,“你说说你小时候的事呗,我现在想听了。”
荀晓乾抬起手作制止状,“你已经错过了一次机会。”张璐拉下他的胳膊,“你说说呗,你刚才不是想说嘛?”
“你刚才不是不想听?”
“我现在想听了。”张璐坐近荀晓乾,给他酒杯里添上酒,“你说说呗。”
“为什么又想听了?”荀晓乾扭过脸看她,明明刚才那么不情愿听。
“没为什么。”
“求我。”
“求你了。”张璐毫不犹豫,张口就来。荀晓乾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想摸摸张璐的头,最终还是放下了,他说:“我说,你坐远点。”
“我不,”张璐又向荀晓乾靠近了一点,“为什么让我坐远点,坐远点和你讲故事有什么联系吗?”
荀晓乾低头看了眼张璐仍挽着他胳膊的手,笑说:“你再坐近些……嗐,算了。”
“坐近些怎么了?”张璐看了看两个人的距离,放开了胳膊,“你快说。”
荀晓乾摇摇头,“也没什么。”荀晓乾敛了笑,“孩子的不幸不外乎来源于父母的忽视,或者朋友、老师的忽视,甚至虐待。
“我是我们家老二,刚生下我没多久,我妈就发现我爸出轨了。因为这个她非常不喜欢我,把我扔给姥姥姥爷带。后来姥姥姥爷去世,她把我接回了家。这时候她的精神就有点不正常了,整天打骂我,用燃着的木棍烫我。我受不了去给我爸告状,我爸直接给了我一巴掌,说这点疼都受不了算什么男人?直到我妈去世,我每天都忍受着这种折磨,觉得人生暗无天日,看不到头。我几次想结束生命,被发现后遭到更严重的惩罚和更不堪的人格侮辱,我觉得我活着就像厕所里的蛆,没有人喜欢我,没有人愿意对我好一点,我的四周好像被罩了层黑布,看不见丝毫光亮。
“直到我妈妈去世,我以为我的好日子来了,”荀晓乾点燃一根烟,“结果碰上我爸因为情|妇的原因失去了当官的机会,性情更为暴躁,但又不好在外面表露出来,他就把我当成了他发泄不满的工具,用比我妈更粗暴的方式对待我。
“你之前不是问过我,说我没吃过狗肉?我其实吃过。荀峰把我养的狗杀了,逼着我吃完,连汤汁都不许剩一滴。从此以后,我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