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恒之三步做两步,床头依靠着面色苍白的女人,汗水将她鬓发打湿。脱力的依靠在被褥上。
江涵月一见顾恒之,想起身抱他,牵动了伤口,疼得眼前一黑。
“满满,满满。”顾恒之抱着晕过去的人恐惧的大喊。
刚净完手的稳婆抱着孩子一看连忙把孩子给春枝抱,叫丫鬟赶紧去冲碗红糖水过来。
“公子莫急,少夫人是脱力了,休息一下就好。”
江涵月悠悠醒来,就着顾恒之端着的糖水喝了几口才觉身子有丝热气。
“夫君,孩子呢?”
春枝忙把怀中的孩子抱给顾恒之。
江涵月看的眼眶热热,这就是她这么辛苦生下的孩子,丑丑的,看不出像谁,不过再丑也是她和夫君的孩子。刚出生的婴儿皱巴巴,吧唧着小嘴,找不到吃的闭着眼睛就要哭。
两人初为父母,一看孩子哭了手足无措,还是稳婆笑着说:“小公子怕是饿了。”
府上也备了奶娘,这会在外头候着,顾恒之让抱出去给母亲看她的孙子,再让奶娘喂。
江涵月一脸不舍,她想自己喂养孩子,她拉住夫君的手。
顾恒之明白她意思后,怕她太累,又不忍心拒绝刚生产完虚弱的妻子。只好起身把孩子从奶娘怀里抱回来。
怀里这一小只一直等不到吃的,哭得震天动地。
惹得屋里的顾母和稳婆笑得合不拢嘴,哭得大声好,说明孩子身子好。
顾母也知道刚生产完的媳妇身子虚弱,她交代好好照看江涵月,高兴的出去打赏下人了。
奶娘帮着江涵月卧起身,把小孩调整好姿势,孩子似乎知道有得吃,也不哭了,一下又一下的拱着母亲。
江涵月又好笑又心疼,也不知道该怎么喂,在奶娘帮助下,小家伙终于吃到母亲第一口奶,心满意足的吃饱沉沉睡去。
江涵月不知道喂孩子这么疼,早知道让奶娘喂,疼得她又出了一身的汗,可看孩子吃饱了心底又升出另一种情绪,这就是做母亲的感觉吧。
顾恒之看着这个和自己血脉至亲的小家伙,他仍有些做梦般的不真实感,他这就当爹了。
顾府迎来的小生命从上到下都是又兴奋又小心翼翼,好在有奶娘帮着照顾,两辈子没养育过孩子的江涵月完全不知道怎么照顾孩子,顾恒之更傻,他抱孩子时奶娘都得在一旁护着,就怕他一个不小心把孩子甩出去。
好在大人和孩子平安的熬过了月子,慢慢长肉的小家伙没有那么丑了,小脸越来越圆润。偶尔还会露出笑容,把顾侯爷和顾母稀罕得不得了。
等到孩子三个月时江涵月才感觉松了口气,奶水充足,孩子吃够了就睡,容易养了许多,顾恒之如今抱起儿子来也很熟练,他已经在旁边待了许久,小家伙一睡他立马轻手轻脚抱过去给奶娘。
江涵月见他今日举动怪异,正想开口问他出了何事,张开的红唇便被男人吞入口中。
顾恒之这几个月不知怎么过来的,今日看见那臭小子在本来属于他的位置上允食得香甜,这么久隐忍的火气一点而燃,他好久没这么亲近过他的满满。
江涵月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挣脱不得,终于顾恒之肯松开她,却辗转别的地方,夜已深,烛火摇鱼曳的房间里,只闻几声女子压郁的哭泣声,男人沙哑的低声哄语。
江涵月困极仍不舍得睡去,她同顾恒之好久没有这样一起安静的躺着,两人十指紧握,人生以后有再多的风浪都不怕,她静静的把脸靠在男人胸口上,那里热烈又沉稳有力的跳动着,好似上辈子承受的苦难是为了今生的长相厮守,上苍磨难她是为了叫她珍惜眼前人。
“满满还累不累,我们再生个女儿?”顾恒之忍耐了这般久,江涵月生产后的身子丰腻细滑,这是他不曾有过的更奇妙的感觉。
“不生了,不生了,疼。”江涵月一想起生孩子的疼吓得什么心思也没有,她恨不得把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