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啊，若那王昭仪心怀鬼胎，定不敢吃咱们送去的食物，正可以就势刺探她真正的念想。”

如玉看了一眼如月，没有说话，心里却在感叹：咱们选侍看上去笨笨的，实则精着呢。

如此，用锦帕包裹好锅巴，放入精美的食盒里，秦婉带着两名侍女去了几步之遥的主殿。

主殿内，王昭仪还没有睡，正就着灯光打棋谱。

听到侍女来报的时候，她皱了皱眉，不情不愿的放下了手里的白子。

“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她劈头就问珊珊而来的秦婉，“莫不是送你的东西不趁手？”

秦婉一脸的娇憨：“不是呀，锅灶很好用，所以想请姐姐一起尝尝我做的食物。”

王昭仪翻了个白眼：“本宫还差你那口吃的？”

秦婉眨眨眼，以为下一步就是被扫地出门，毕竟看王昭仪一脸不耐烦的样子，不像是对她惺惺相惜、颇有好感哦。

搞不好，她送锅灶就是来羞辱秦婉的。

谁知，王昭仪竟起身走了过来，亲手接过了如月手里的食盒。

在秦婉诧异的目光中，王昭仪打开食盒，漫不经心的拈了一小片锅巴放入口里。

秦婉跟自己的侍女对视一眼，谁都没想到曾经傲慢到鼻孔朝天的王昭仪会吃她们的东西。

“还挺脆，”王昭仪品评，“就是有点淡。”

秦婉心里的讶然和疑问就像泉水一样涌出来，是什么力量在一日之间让王昭仪态度变化如此剧烈？

看王昭仪的样子，对她这个小小的选侍虽算不上亲密，但也相当熟稔了。

熟稔到居然当面讨论咸淡的程度。

怎会如此？

这还是那个借着林贵妃的势，狐假虎威的王昭仪吗？

当王昭仪又拿起一片锅巴，完全不试毒，十分坦然的放入口里的以后，秦婉笑了。

她直率的说：“姐姐，我们来交换技能怎么样？我教你做好吃的，你教我下棋？”

互相教授自己所会的技能，正是“妇孺联合会”开宗明义最重要的一条。

王昭仪咽下口里的东西，脸上露出浓浓的嫌弃之色：“谁要学当一个庖厨？”

然而，让人惊诧的是，她口里虽然拒绝，人却已经坐到了棋盘旁边，甚至还吩咐侍女去煮茶。

“过来，我教你下棋。”王昭仪撇撇嘴，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让秦婉坐。

秦婉讶然坐下，心里却泛起了嘀咕：不对劲，这个王昭仪太不对劲了。

既然如此嫌弃她，为何不拒绝？

看王昭仪往日行事，分明不是一个会迁就人的性子。

却为何，今天偏偏迁就了她秦婉？

*

这一个疑问在经过一晚上的发酵之后，到了第二天变得更大了。

秦婉一早起来就让如月准备好钱，在御膳房的内侍送饭过来的时候塞钱给人家。

“这位小公公，我们想托你置办一些米面蔬果、柴米油盐，打算在自己殿里开伙，你可否帮帮忙？”

送饭的内侍起初是接了银票的，然而等他离开一个时辰之后再回来，却将秦婉要的东西和她的银票一起送还。

“奴婢不敢要娘娘的钱，”内侍卑躬屈膝道，“要娘娘的钱就等于要奴婢的命，求娘娘把钱收回去。”

旧的疑问还没有解开，新的谜团又出现一个。

内侍不爱财，那还算真内侍吗？

这是什么宫廷活善人？

那内侍走后，如月和如玉有了颇多猜测。

“要咱们选侍的钱就等于要命？是谁要他的命？”

“以前咱们从没见过内侍这么客气，一晚上功夫，是不是芯子换了？”

然而大家猜测再多，也总归是猜测，谁也摸不着内侍的真实想法。

于是，秦婉便下了一个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