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当听到山那头的持续不断的爆炸声时,隐藏在山腰的言峰绮礼开始行动了。 他知道这是宝具砸落的声音,证明saber已经和英雄王交手了,如此一来,挡在他和卫宫切嗣之间的一切障碍都消失了。 咻! 一抹刃光划破夜色,精准无比地刺穿了一只蹲在茂密树枝上的蝙蝠使魔。 麻婆神父立刻从灌木丛中起身,向着柳洞寺后门迅速赶去,这种毫不掩饰做法,其实也暴露了他自身存在,但他不在乎。 这就是一个信号,一个宣战的信号。 他知道那个男人一定会来,一定会来杀他。 与其说卫宫切嗣是一个不择手段,没有魔术师荣誉的暗杀者,不如说他是一具精密的仪器,那个男人在战斗时没有胜利以外的任何目的,也不会被感情左右。 卫宫切嗣一定知道saber解决不了英雄王,而无铭和rider的战况尚且不明。 魔术师杀手那样的人,一定不会完全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那么,当他毫不掩饰的出现时,卫宫切嗣一定会想办法解决掉他。 他是英雄王的御主,就算archer拥有单独行动的能力,可一旦没了御主,从者的状态同样会大受影响。 单独行动只是没有御主的情况下,从者能维持灵体不立刻消散,不等于魔力。 一位从者没了契约,又完全没了魔力的供应,就算是英雄王也会很难受,他死了吉尔伽美什也无法立刻找到御主。 在这种不利的情况下,吉尔伽美什对上同样极度强大的无铭根本没有胜算。 光凭这一点,切嗣就有来杀他的理由。 这也是他想要的,saber和archer正在战斗,无铭和rider同样在厮杀,无人干扰,他们可以一决胜负。 心情渐渐激动起来,热血在胸腔中燃烧,言峰绮礼目光中闪过慑人的神采。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对那个男人抱有执念的? 明明已经坚定了追求愉悦的信念,他为什么还要执着于去和卫宫切嗣一战? 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 上次在爱因兹贝伦城堡外森林中,他们厮杀过一次,尽管没有任何交流,但他觉得,自己已经理解了他。 那人男人,要么和他一样极度空虚,要么,就身怀一种超越世俗的理想。 为此,他不断的杀人,卷入战争的漩涡中,甚至连妻子都可以狠心带上战场,他几乎舍弃了一切,亲情,爱情,甚至自己的生命,只为一个信念。 卫宫切嗣,他不是圣人就是恶魔! 言峰绮礼感觉自己在颤栗。 如果他是恶魔,正好是他的“知己”,干脆厮杀个痛快,如果他是圣人,有什么比亲手摧毁一个圣人的理想和信念,看着他失去一切,意志崩溃堕入地狱更令人兴奋啊?! 只有这样敌人才值得一战! 光是想一想,言峰绮礼就觉得自己麻木心灵犹如被清泉滋润的干裂土地一样,重新焕发出无穷的生机和活力。 他一定要去和那个男人战斗! 肯定没有谁能理解卫宫切嗣那种人吧,他的行为古怪之极,他的理想也一定超越世俗。 这样一个男人,过去一定背负了外人难以想象的理念,他的朋友,他的亲人,甚至他的妻子…也许都无法真正理解他。 只有他能欣赏他,只有他能摧毁他…… 言峰绮礼:我比他老婆更懂他! ………… 柳洞寺,后门处。 卫宫切嗣慢慢放下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