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胡建强说,你偷摸干的事儿,你自己还不知道吗? 胡容易说,你张嘴就放屁,我胡容易行得正,走得端,做事从来都光明正大,名正言顺,我偷摸干什么了? 胡建强说,你凭什么在签房协议上写你的名字?哪个让你在我的协议上签的字? 胡容易说,我签字是我的权利,那是国家给我的权利,是父母给我的遗产。我签字的时候,把你偷摸签的胡建强几个字儿划掉了吗?父母的遗产有你的也有我的,我从来也没有否认! 胡建强说,按照传统风俗,出门子的闺女就是外人,出门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往哪泼就往哪儿流,哪里还有拐回来的道理。你一个出门子的闺女儿倒过来跟传宗接代的儿子争夺父母遗产,你给老胡家延续香火了吗?你有什么资格和我争父母留给我的产业? 胡容易说,得亏你还是国家机关的管理人员,还是党员干部,国家什么时候说父母的遗产只给儿子,没有闺女的份儿,国家要是说不能给闺女儿,我一厘一毫都不要。房子是俺爸俺妈的旧房子换的,凭什么我不能签字?凭什么安置房没有我的份?你还来质问我,我正要找你问来,你为什么偷偷摸摸不通知我把协议签了? 胡建强说,那是俺爸俺妈留给我的遗产,有你当闺女的什么份儿? 胡容易说,俺爸俺妈什么时候说把房子留给你了,有遗书吗?当你和我的面说了吗?没有遗书,没有当你和我的面说,你说什么都是白说,你偷摸签的字也是白搭!一点儿用都没有! 胡建强一时说不出话来,他的对面是一间偏房,偏房有一块单扇木门,他一头撞了上去。门扇大概有些单薄,扑通一声,把胡容易吓了一跳。 门扇子没有掉,胡建强的脑袋撞在门扇的偏下方,把木门的下半扇撞得往外翘了起来。 胡建强的半个脑袋在里,半个脑袋在外。估计门扇上的毛刺或者钉子之类,把他的脑袋划伤了,血顺着耳廓蚯蚓一样,弯曲流下来。 胡容易懵住了,不由地从身后抱住了胡建强,“哎吆哎吆”惊叫了几声。胡建强却不由分说,用一只胳膊肘朝身后狠捣了一下,把胡容易捣得仰面朝天,疼得眼泪汪汪,捂着肚子站起来,说,我那是朽木板子门,手指头一戳一个窟窿,有本事往墙上撞,人在做天在看,胡建强,你戏演得很好! 正讲着胡建强和胡容易因为安置房闹纠纷的事儿,这时候门口一阵吵杂,寝具店进来几个人买东西,胡建强的媳妇儿吴月桂不再和闻德普说话,起身把娜娜还拴到门口的消防栓上,回来招呼生意。闻德普也牵着乐乐,跟了出去。乐乐乐此不疲地继续骚扰娜娜。娜娜被它纠缠不过,趴在地上夹着尾巴不愿意动弹,乐乐一靠近,它就翻起嘴唇子,露出牙齿警告:你要是再闻我的屁股,往我身上爬,我非得咬你不可! 娜娜肚皮松松垮垮,两排□□子也不像没有用过的样子,闻德普转个方向,对娜娜的屁股仔细观察了一番,他马上得出了一个结论,先前胡建强所说有关娜娜没有下过窝儿的话都是假的,他不明白胡建强为什么在娜娜是否受孕的问题上撒谎。 这时候,买东西的人离店走了,吴月桂出来,站在门口,看着闻德普,接着刚才的话题说,正为胡容易的事儿生气呢,刚才又被这几个东西气了一下子。 闻德普说,怎么? 吴月桂说,四百多的四件套,一张口就给二百,不要脸的东西,我呸,一群二百五! 闻德普说,你掌柜的什么时候回来? 胡建强的媳妇儿说,你等他有事儿吗? 闻德普说,他上次说你家的娜娜什么时候发情,让我家乐乐给它配一下子。 吴月桂趔着身子把乐乐观察了一番,说,还不错哦,你家小狗体型不大,估计能卖个好价钱。 闻德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