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救(3 / 4)

的子弹。

易媗的手脱力地垂下来,脸色发白。

这是她第一次杀/人。

她使用的是消音枪,子弹进入人脑时,闷声一响,人在那一瞬呆滞住,而后生命迅速消逝。

她重新架起枪,贴着墙轻声上楼。

在转角前,她掏出一枚镜子照向视觉盲区,确定没有人后继续前进。在路过被她打死的那具尸体时,顺便从他身上翻出了钥匙。

转过两个弯后,她终于看到了牢房,以及牢房里,一个血糊糊、但还有生命体征的人。

易媗心里总算有些安慰。

她迅速打开牢门,去给那人松绑。

牢房里充斥着铁锈和鲜血的生冷气味,刺激得易媗想吐,生理性泪水漫上来。

面前的这个白鸽队员是一名女性Alpha,她的腺体被匕首刺穿捣烂,肩部以下衣物被血浸透。除了这一处致命伤,她的膝盖骨几乎粉碎,两条小腿靠血肉连接在身体上,已全然无法行走。

易媗一边试镣铐钥匙,一边试图唤醒她的意识,不停压低声音唤她“战友”。

那人终于睁开眼来,面上死寂黯淡。看见易媗是自己人,睫毛颤了颤,眼睛有了一丝神采。

“战友,白鸽还有其他幸存队员吗?在哪里?”易媗趁机问她。

她嘴唇干裂出血,微微阖动,出口只有气声,“只剩我了。”

易媗心里扎地一疼。

给她解开镣铐,易媗从背包掏出两支针剂注入她的手臂,一针药剂类,止疼吊命,一针营养剂类,补充体力。

这个Alpha要比易媗高上许多,想必体型也本该比她健壮上许多。但在短短三天内,她的身体极速消瘦,几乎已经皮包骨。

按她的受伤状况,撑到现在全是靠Alpha的优质体质扛着,但凡体质差一些,腺体那一刀就没命了。

她腿受重伤无法行走,如果背她势必会令她很痛苦,易媗决定打横抱她。

易媗把自己的配枪放到她右手里,郑重道,“战友,我现在抱你下去。我们其他战友已经把火力引开,如果还是不幸碰到了敌人,麻烦你来开枪。”

说完便俯下身抱她,尽量避开触碰她的伤处。

易媗尽量快速又平稳地走,她的力量并不大,如果这位Alpha在健康时期,她大概率抱不了。

怀里的人很痛,但她咬牙不发出声音,易媗能感受到她身体紧绷,着急却没有办法。

艰难下到二楼,易媗的汗已浸湿额发。只要再下一层,出了监狱,可暂时到隐蔽处躲起来,和闻愈汇合。

远处枪声起起伏伏,易媗感觉心安,至少说明闻愈还活着。

眼见希望就在不远处,猛地闪出一人,大声喝道,“放下枪!不然我就杀了她!”

他的声音就像一到炸雷,易媗有一瞬懵住,她又被枪口瞄准。

怀里的人在他闪出来时就已把枪对准他,但那人想必是听到了她们的动静,特意在这里埋伏,出现得太过突然。

“再说一遍放下枪!你半死不活了,想让她给你陪葬?”

话是对易媗怀里的人说的,枪口是对准她的。

怀里的人撇开手臂,松开手指,枪掉在地上。

那人哼笑一声,举枪走近。

易媗感觉自己要抱不住了,她已经力竭,现在手软腿软。

突然一声枪响,易媗无意识地一颤。她那一刻感觉从巨大的精神压力下解脱,她可以再见到爸爸妈妈。

易媗再站不住,摔跪在地上。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袭来,她的面前,刚刚拿枪对准她的人也倒在了地上,太阳穴处多了一枚黑红的枪眼,血从他头下漫出来。

易媗看到一个男Alpha跑到她们面前半跪下,他接过自己怀里的人,让跟着他出去。

易媗从地上爬起来,紧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