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如果自己真的消失了,闻愈会知道她消失在哪里。
易媗一口气不敢歇,终于安全地跑到了岗亭,看到值守军人的那一刻,她差点哭出来。
她趴在服务窗口,打开自己的终端调出工作证件,“战友,我想申请领用枪支,一周内归还。”
岗亭的人让她填表走申请流程,至少要到明天上午审核通过后才能领用。
易媗填完了表,在接待室的长椅上坐下来。
她的心脏仍然在又重又快地抨撞胸腔,浑身发软,今晚的恐惧更胜过轰炸那天被枪口瞄准的时候。
她打开终端给闻愈写今晚的事件过程,没有一个普通人会下意识地流露杀意,她今晚要留在这里,直到领到配枪。
街尾的行道树下侧出半边身体,毒蛇一般的眼睛正盯着岗亭的方向...
易媗的终端在早晨六点把她叫醒,是闻愈的呼叫,她搓了搓酸麻的身体接通。
闻愈一脸焦虑,“对不起,昨晚出任务没有佩戴私人终端,早上看到你的留言,还好你没事。我现在来接你,你来驻地更详细地讲一下情况好不好?”
易媗在接待室等闻愈,她也在等她的配枪。
闻愈一个小时后来到岗亭,易媗万万没想到他有审批权限,不用等到审批人上班就帮她拿到了配枪。
易媗去到驻地后,同军方讲了事情经过和那人的外貌特征,中午就回了酒店。
她戴上口罩和帽子出门,上小吃街买了些吃食,下午在房间休息,晚上又出门溜达了一圈。
九点多的时候,易媗的终端收到一条信息,于是返回酒店。
站在门口,易媗深吸一口气,拧开门。
屋子里一共五个人,两个人不熟,她出门的时候他们一直跟在她周围;有一个不认识,还有一个是闻愈,两人埋伏在她房间里;地上绑着的那个,正是她昨晚遇见的人。
他见易媗进来,阴恻恻地盯住她。易媗一个激灵,又是和毒蛇对视的冰冷感。
闻愈一个跨步挡住他的视线,皱眉瞪回去。
他转身面对易媗,已经快要忍不住抱她。
闻愈此次休假临时改变主意回到镇上,正是因为驻地传来消息,卧底有所行动,昨晚他们已经埋伏和搜寻一整晚。
没有人知道卧底究竟长什么样,根据易媗的描述以及闻愈的强烈要求,军方派遣了三名战士前往协助。
如果那人真是卧底,既然被易媗看到了脸,他极大可能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杀人灭口以保万无一失。
闻愈早在易媗中午回到酒店前,已经在房间里埋伏;她中午出去买食物时,被该卧底盯上,锁定她的住处;等她晚上再次出门时,该卧底潜进她的房间,等她回来将她灭口。
而出乎他的意料,他没有等到易媗回来,反而撞上了正在等他的闻愈等人。
军方的人将那卧底押解回驻地,闻愈没跟他们一起走。
关上房门那一刻,闻愈回身紧紧抱住易媗,他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他不敢想,如果当时易媗没有冷静反应,暂时将人骗过去,那人立时对她下手怎么办;她明明很害怕,还要提出拿自己当诱饵,万一出差错怎么办。
易媗拍一拍他的肩,反过来安慰闻愈,“我没事,一点伤没受,别担心。”
闻愈抱住她不放,易媗又问,“你不回驻地了吗?”
闻愈闷闷地“嗯”一声,“我本来就是为了卧底的事回来,现在人抓到了,我就不用回去了。”
“那人把情报送出去了吗?”
“得等军方审判过后才知道。”
闻愈起身,抚一抚她的脸,“你要不要跟我回主城,去我家?”
易媗怔住一瞬,目光躲闪,思索着如何回应。
闻愈解释,“我和家里并不亲近,自己一个人住,偶尔管家阿姨上门打扫或做饭。我白天要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