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那里有最好的医疗资源,但医疗费用于他们是巨额。 苏苇一天天消沉,瘦得只剩骨头,再这样下去身体和心理都要垮了。 易媗陪苏苇坐了一个多小时才回家。 “什么时候可以联系上瑞宣?”易媗直接问,她等不下去了。 闻愈穿着单件居家服在阳台上吹风,比起军装更添几分温润感,肩宽腰窄,光看背影就会觉得这人长得很好看。 冬天的风吹着并不舒服,他是在有意和自己保持距离。这很正常,毕竟他打心底讨厌自己,并且她的存在提醒着他差点成为强/奸犯的事实。 闻愈回头,五官深邃硬挺,一双桃花眼被风吹得微眯,不刻意冷着的时候,像一池潭水,平静幽深。 “今晚,等他下班。” 易媗颔首没意见,“好。” 闻愈看了她一会儿,像在探究什么,又转回身吹风。 吃过晚饭后,易媗窝在卧室做收纳,房门被敲响,“瑞宣在等你。” 他说话的时候面色平静,但易媗总觉得他因为不情不愿而硬气了一些。 天知道以前的闻愈对她说话多横,明明对所有人都能保持基本的尊重与礼貌,唯独对她连正眼都不给。 而这些天来,他大概被愧疚折磨透顶,易媗占据道德高地,怎么刺他都忍着。 果然和瑞宣有关的事,他的标准就会被影响。 易媗没理会他的心思,听到联系上瑞宣,眼睛都亮了,心头的那点不爽立刻消散。 闻愈的终端射出一片光影,空中投出瑞宣的人像,他大概在书房里。 易媗紧着心走进瑞宣的视觉区域。 瑞宣看见她,激动不已,相比以前的唯唯诺诺,他现在直接又热情,“媗媗!六年不见,我好想你啊!” 易媗感觉眼眶有水汽漫上来,当时离开主城,她做了与这个朋友一辈子不再见的打算。 她含泪和瑞宣打招呼,“瑞宣,好久不见。” 闻愈没有走开,就杵在瑞宣视觉盲区,两人的对话被听得一字不落。 易媗和瑞宣寒暄了许久,屏幕上突然有人给瑞宣放了一杯水,没有露面,出镜的只有一只手——女性特征的手。 易媗原本的话卡壳,八卦之心熊熊高涨,她揶揄道,“这么晚,你家里还有个女孩子,女朋友?” 瑞宣笑着摇头,“不是女朋友。” 易媗刚准备道歉,他又接着说:“是我妻子。我已经结婚两年了。” 易媗又惊又喜,曾经怯懦的瑞宣,在感情上迈出了勇敢且成功的一步,他现在的状态这么好,一定是很理想的伴侣。 “那你的感情状况呢?”瑞宣问。 易媗笑着耸耸肩,“单身啊。” ...... 闲聊了一个多小时,双方近况都已清楚。如她所想,瑞宣毕业后在他喜欢的行业深耕,成为一名出色的心理医生。 易媗回头看了一眼,难以置信闻愈一直站在她斜后方一动没动,跟站军姿似的。 她思索一番,接入重点话题,“瑞宣,冒昧地说,我想请你帮个忙。我有一位非常重要的朋友有心理问题,但是边城医资源很差,他的状态很糟糕,我想请你帮忙看看。” 瑞宣毫不犹豫,“没问题,我一定尽全力。” 易媗难为情地搓一搓手指,她还有一个无耻到难以启齿的请求,“但...我们可能无法支付全额费用,主城的消费对于边城的收入来说太高...” 苏苇的病再拖下去,迟早出现生命问题,为此她硬着头皮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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