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霜:……
此刻,寻霜的大脑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暴风运转着,最终,脑中缓缓浮现了一个难以启齿的答案:她不会……闯入了什么激烈的S/M现场吧?而她穿的那个人就是拿着鞭子的调\''教者?
寻霜惊骇了一瞬,随即又否定了这个答案,不对不对,哪有这么激烈的S/M,这简直是把人往死里抽啊!而且,这少年衣服穿得齐整的过分了,里三层外三层的,领口也扣到了最上方,甚至连喉结都快要掩住了,要不是被抽破了几个地方甚至裹得一点儿肉都没漏出来。
下一刻,小煤气罐儿在她识海里死了爹妈似的撕心裂肺地哭嚎:“嗷!!!停下!快停下!不许打我主人了!我主人快被你抽死了!!!嗷呜呜呜——”
一只猫怎么叫的跟发了情的大母狼似的?
寻霜被吵得不堪其扰,将鞭子往后撤了撤,收到腰侧。
“又不是我抽的他,你嚎辣么大声干嘛?”寻霜没有张嘴发出声音,她发现自己可以用意念跟识海里的小煤气罐儿交流,还能看到识海里小煤气罐儿此刻撒泼打滚的模样。
“我知道,我知道嘤嘤,你快把这臭鞭子丢远些嘤嘤,我可怜的主人哇——”小煤气罐儿不知道从哪儿整了一条手帕咬着,肝肠寸断地啜泣。
寻霜一边安抚着小煤气罐儿,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周围:台阶上方铺着枯草,屋子中央有个缺了耳朵和手指的佛像,冷风从关不严实的门缝中吹进来,呜哑呜哑的,看样子像个破庙。
她沉默的久了,台阶下跪着的少年忍不住抬头。
“徒儿已知错,师父若是消气了,徒儿便不在你眼前碍事了。”是清朗的少年音,却因重伤显出几分忍耐的破碎。
寻霜闻声看过去,盛清弈的脸就这么闯入她的眼中,一瞬间,她只觉惊为天人。
作为重度颜狗的她,眼睛黏上去就再也挪不开了。
我勒个去!怎么会有人长得这么好看啊!这双桃花眼前勾后挑,弧度完美,眸子像是皑皑雪山之间圈起的一汪清泉,她甚至怀疑这双眼睛看条狗都深情不已;还有,这眉骨与鼻梁的衔接、起伏的弧度堪称完美,内收的下颌以及极漂亮的下颌线,整个简直是万里挑一的骨相;还有这嘴唇,薄而精致,即使现在没什么血色都诱人的不行,啧啧,啧啧……
寻霜对美人颇有研究,见过的姿色好的男子女子不知凡几,此刻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人狠狠地长她审美点上去了。
真是的!她穿的是个什么人啊!居然连这种等级的大帅比都能下这种死手打,一点对美的珍爱之心都没有!简直岂有此理!
盛清弈不敢乱看,只是一动不动跪着,目光虚虚地落在前方,微皱了眉,他感觉今日这老妖婆有点反常。她在看什么?难道他还有别的地方触怒她了?
寻霜知道再这么看下去不太好,强逼着自己回神,收回目光,冷着脸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这是放他走了?盛清弈更惊讶了。
惊讶归惊讶,他还是立刻一撩衣袍起身,低声说了句徒儿告退就捂着伤口快速退了出去。
万一她反悔了,他少不了还要再挨一顿毒打。
就在盛清弈打开破败的大门,捂着滴血的伤口灌着冷风走出去的一刹那,寻霜看着他的背影,陌生的记忆画面如胶片一页页闪过她的脑海。
那些画面纷繁,叠加在一起甚至能成一本厚厚的画册,绝大多数是一个黑衣的女人冷着一张脸无情地鞭打盛清弈,而盛清弈有时候站着,大多数时候是跪着,无一例外都被抽的血淋淋的,面色苍白,硬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
瞧着极可怜。
画面调转视角,寻霜看见——那个黑衣女人的脸正是自己。
回忆划过,留下深深浅浅的刻痕,寻霜慢慢坐在台阶上,抱着膝把脑袋埋在臂弯里,她感觉心里像是堵了什么似的难受,不痛快。
刚穿过来第一眼看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