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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看着胖子的表情,似乎他一点儿也不觉得寒心,就问他道,“小哥是不是和你说过些什么?”
胖子摇头。
“他和你都不说,怎么会和我说。不过,我们对小哥也算了解,小哥做的决定,一定都有其充分的理由。这个理由我们是触摸不到的,也不会有任何阻止他的办法。”
吴邪叹了口气,两个人坐在吊脚楼的走廊上,看着闷油瓶越走越远,慢慢地,焦躁的内心很快静了下来。
“他还会不会回来?”,吴邪就问。
“以前他突然消失的时候,你有没有担心过这个?”
他摇头。
“那个时候。我们只是发现他不见了,没有所谓的分别。这一次,他是第一次拒绝了我们同行,我觉得事情有些不一样。”
胖子道,“也没什么不一样的,你就当你没有看到他离开就行了。”
吴邪转头就问胖子,“你有什么打算?”
他啧了一声。
“打算很多啊,要么回北京去,安安稳稳过过日子,不知道新月饭店那事儿摆平没有。如果还回不去,我就想在这里先待着。看看我的小媳妇儿,反正这儿风景好,空气好,妞儿也漂亮。我那点儿存款,在这儿能当大爷好多年。你呢?”
吴邪沉默不语。
“我,不知道.....”
好像真是这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一旦停下对谜题答案的追寻,自己的生活,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其实,我的生活本来就没有什么意义,就是不停地发呆,想着下个月的水电费,然后思考自己活着的意义。’
想着,吴邪就苦笑。
自己的生活变成这个样子,真是无话可说。
“我得好好想想。”,他对胖子道,“但是要等这一切都平息了之后。现在这一切的谜题,我大概知道了一些,很多能推测的,我也都推测出来。我觉得,这件事情很快就会有一个结果。我会等到事情慢慢平息,看最后露出水面的礁石是什么样子。”
胖子叹气,拍了拍他。
“行吧,反正不管怎么说,你最好先把你的脸换回来。”
吴邪摸了一把脸,又想起潘子,忽然觉得所有的心事都沉了下去。
“我已经无所谓了,这张脸,最后还有点用处。”
村口,一张面包车停在那儿。
闷油瓶独自往前走着,忽然,对方按了按喇叭。
打开门,黑眼镜下来,靠在门边,一脸坏笑地看他。
“老板,上来了?”
长沙,砂石厂内。
陶老被捆着,吊挂在起重机上。
“老严,老严我错了,这次的事,它也不怪我啊,都是王八邱那小子太招摇,一看到个假人就全信了。还有那什么解家和霍家的,我这辈子从来就没有听过有□□这个东西,吴家那帮人找王八邱算账的时候,我没吓破胆,是王八邱,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你帮我,你帮我再跟北京的孙老板求求情。”
“王八邱,已经死了。”
一张露营椅摆在几张货车头前。老严不紧不慢地叼着烟,蹲在那里带着手套,含糊着说,“你想找个人背锅,现在可背不了。当初还以为你多大能耐,结果,连个倒卖古董的盘口都拿不住,也是个没出息的。”
“我,我怎么说也是一方商户名流,有法度!他吴家,还不敢动我!”
老严冷笑,“动不动你,你说了不算,现下的情况还看不清楚吗?吴家二爷只身一战,看似是输,但在那种场子里还能活着出来,众矢之的,名声也够了。你要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你能攀上我们,就要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所以,好自为之。你放心,不会痛的,孙老板这也是为了你好,不然你之后落到吴家、解家手里,想死都死不了。放心去吧,你的家人,我们会照顾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