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刀是从一具尸体上拿下来的,如果你说的就是这把刀的主人,我想,那应该是死了。”
说着,裘德考看着面前人的表情,比较惊讶。
“怎么?这个人很重要吗?吴先生,以前你很少会对死亡露出这种表情。”
吴邪皱眉看着这把刀,仿佛进入了恍惚状态。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那可是闷油瓶啊!闷油瓶怎么会死?如果闷油瓶都死了,那胖子岂不是也好不了?不可能,不可能,闷油瓶和死完全是绝缘的,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地方能让他死?!他绝对是不会死的。’
“那具尸体,有什么特征吗?”
裘德考一下被他搞得不得要领,十分诧异地看着,忽然失声笑了起来,喝了口茶。
“你真的是吴先生,还是我记错了?”
吴邪上去一巴掌就把他的茶打飞,揪住他的领子,冷声道,“别废话,回答我的问题。”
裘德考年纪很大了,诧异之后,面色就阴沉下来。
“你怎么了,你疯了?你对我这么无礼,你不怕我公开你的秘密吗?吴三省,你的敬畏到哪儿去了?”
吴邪脑子一转,随手放开他。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这事情非同小可,还记得你在镖子岭的遭遇吗?你还想再来一遍吗?”
裘德考愣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衣服。
“这么严重?”
吴邪也不避讳,直接对上他的眼睛。
“回答我,那个人是什么样子的?”
“我不清楚。”,裘德考道,“是我手下人发现的。”
“带我去见他。我要亲口问他。”
裘德考看着对方,凝视了几分钟,一个挑眉,立即站起来。
“好,跟我来,不过,他的状况非常糟糕,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裘德考的人,住在村的上头。
可能是人数太多的原因,村子往上部分高脚楼分布得非常密,适合很多人同时居住,可以互相照应。
吴邪和潘子打了个招呼,说明了情况。
潘子就跟着两人,从那条熟悉的小溪边绕了上去。
夜晚的天非常清凉,月亮照在清澈的溪水里,到处是虫鸣之声,这让人不由得又想起了半个月之前的情形。
只是整个村子的上头,到处是灯火通明,所有的院子里都摆着大圆桌。
一边,成箱的啤酒和□□上身吃东西的老外,朝他们挥了挥手。
裘德考没有理会,只是径直绕过那些大排档,到了那排房子后面,气氛陡然一变。
那是一幢非常冷清的高脚楼,很小,似乎只有一间屋子。
门口有两个人,一脸的严肃。
一盏昏暗的白炽灯照着这屋子的门脸。
裘德考对看门的人做了一个手势,就把吴邪带了进去。
一进去,一股无比刺鼻的药味迎面而来。
吴邪皱眉,地上有一盏油灯。
油灯下,一团面粉袋一样的东西正躺在草席上,边上有一个医生一样戴着眼镜的人在照顾他。
“怎么样?”
裘德考问那个医生。那个医生摇头。
吴邪凑上去,发现那草席的一团“东西”,竟然是个人,不由倒吸了口凉气。
这,真的是人吗?
他看着那人,忽然有一股强烈想作呕的感觉。
对方身上所有的地方,整块整块的皮肤都凹陷下去,看着就像一只从里面开始腐烂的橘子,但是仔细看就能发现,所有的凹陷处,皮肤下面似乎都包着一泡液体,乍一眼看去,这个人似乎已经腐烂了很久一样。但他却是活着的。
吴邪看着他的眼睛,地上的人也正看着他,但他显然已经动不了了。
“怎么会这样?”,潘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