跄,连腰也直不起来。
四周有好几个随从,前前后后朝他们走了过来。
吴邪站起来想过去,闷油瓶一把按住他。转头,闷油瓶矮身在自己后头,静静盯着来人。
“不要让他们看到我。”
吴邪一顿,“怎么回事?”
接着挺直了身子将闷油瓶挡住。
眼看那些人越来越靠近。被搀扶着的那个像大人物的人,是一个高大但体形无比消瘦的老头,看得出年轻时肯定非常魁梧。因为被若干人拥簇着,吴邪没能看清他的面孔,只觉得那人非常苍老,走路完全没有力气,应该已是风烛残年。边上一干人等,有男有女,更加混杂,那个五短身材一路似乎在做介绍。
几人边说边走,并没有走到他们面前,而是拐入了一顶帐篷里。
等他们走进帐篷,闷油瓶才松开捏着吴邪肩膀的手。
“怎么?你认识这个人?”
闷油瓶点点头,脸色铁青。
“裘德考。”
“裘,裘德考?”,吴邪一下愣了,“那老头就是裘德考?”
所以,那些人同样是阿宁公司的队伍,老头竟然亲自出马了。
在童年时代,爷爷和自己说的故事里,裘德考是一个最坏的坏蛋,吴邪自己还曾经把他想像成一只大头狼脸的妖怪。真没想到,这本人会是如此形容枯稿的一个老人。
这种预判让吴邪觉得非常古怪,十分的不真实。
看来蛇沼之后,裘德考一样没有放弃追查,也追到这里?
可是,自己的调查方向完全是随兴而为,这些人和自己没有相同的基础,怎么会碰到一起?
难道他们一直跟踪着?’
想想,吴邪又觉得不像。
如果是跟踪,这些人不可能做出比他们更周全的准备。
自己完全想不到这里需要潜水设备,这些人却带来了,那肯定知道得更多,至少要知道得比较早。
只是彼此之间的关系太复杂,两方之间即使没有敌意,也有极强的竞争关系。
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得好好想想该怎么来处理关系。
想着,吴邪我压下毛刺刺的心跳,又想起一件事。
‘等会儿,闷油瓶不是失忆了吗?怎么会认识裘德考?而且他躲什么?’
于是转过头,闷油瓶还是看着帐篷的方向。
“我在医院的时候,见过他一次。”
“医院?是北京还是格尔木?”
“北京。”
吴邪一顿。那就是在北京治病的时候。
‘靠!裘德考见过闷油瓶?胖子怎么没告诉我?’
但再一想,他娘的胖子这个人要说义气绝对是够义气,但要他照顾人他肯定是不行。
之前自己在杭州时,让他看着闷油瓶,想必是做一半放一半。
而且闷油瓶这种人,单独和任何人相处都很困难,没有自己在其中溜须打屁,胖子那没溜的性格肯定和他是大眼瞪小眼。
估计闷油瓶见到裘德考的时候,胖子不知道在哪里溜达,所以不知道。
只是想起这个,吴邪就想骂人。
如果当时裘德考狠点,闷油瓶被他接走都有可能。
闷油瓶也真是,什么都不说。
“他找你干嘛?你怎么没和我说啊?老大。”
闷油瓶没有回答,再次闪回到身后。
吴邪回头一看,只见裘德考被人搀扶着从帐篷里出来,往四周望了望,戴上帽子,朝一边的树阴走去。
“你躲什么?”,吴邪道,“被他看到又怎么样?可能他早就知道你在这里。”
闷油瓶摇头。
“我们不能让他们抢先,必须拖长他们的时间。”
“你想干嘛?”
说着,闷油瓶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