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种东西的长爪子划的,十分密集,可见是无比惨烈的搏斗。
流血过多,心力衰竭,死亡几乎是无可逆转的。
那一刻,吴邪有一些绝望、无助、懊恼、悔恨,他无法形容的感受一起涌上来,眼泪几乎要从眼眶冲出来。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魄力。
下一瞬,立即把这些感觉都推了出去,突然冷静下来。
就连自己,都被这种突如其来的冷静吓了一跳,像是心中有另外一个自己,暂时否决掉要来的情绪。
不知道在经历这种时刻时,其他人是否也有同样的体会。
此刻,他的脑子里忽然无比的清晰。
‘他们还没有死去,我自然不可能撒腿离开,但又不能在这里眼看着他们死。我必须做点什么,做我最后的努力。’
他站了起来,开始琢磨怎么办。
首先找来香灰,把两人最深的伤口全都抹上,把血暂时止住,然后把胖子的肠子一点一点的塞回到肚子里。
那种感觉,吴邪一辈子都不会忘。
弄完之后,拿来潜水服,撕成几条绑成绳子,拿来一旁的木框,绑了一下,做成一个拖拽式的单架,把两人绑了上去。“就是死,你们也给我死在地面上。”
说着,咬牙弄完,拿好探灯,拿起一旁的军刺,看了看四周。
地面上全是绿色的液体,也许是那种东西的血液,更多的是血肉模糊的人体,总之一片狼藉。
吴邪没有细看,也不敢细看,反而转向四面的岩壁,想找闷油瓶说的洞口。
但只一眼,他就呆住了。
只见石壁之内,竟然还隐隐约约地透着影子,而且比刚才看到的更多,不过远比刚才看到的要小,都是一些小孩的影子。
他看了一圈,不禁毛骨悚然,当即不敢耽搁,拖着两人,朝着闷油瓶说的那个口子探了进去。
胖子本身就极重,加上闷油瓶的重量,吴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两个人拖进去。
果然如闷油瓶说的,那口子里是条通道。
墙里的东西好像可以腐蚀那些玉石,在玉中慢慢移动。
一路走,四周全是上好的玉脉,如果有任何玉商在,肯定会疯掉。
吴邪用力拉了片刻,发现通道很长,同时,看着通道的岩壁,感觉很是不对,岩壁中不时出现一张张模糊的面孔,好像是岩石中的人正聚拢过来,注视他爬行的过程。
吴邪此时的神经早就已经怕到了极点,索性不管,咬牙拖着胖子和闷油瓶,只顾自己爬着,完全不在意四周多余的变化。
通道没有任何分岔,但是非常曲折,有些地方甚至是垂直的。
那段路,吴邪足足爬了十几个小时,几乎累昏过去仍然没有到头。
也不知多久之后,探灯的光都快灭了,忽然,他听到了水声。
那一刻,人几乎是发了狂似地往前爬,猛然手下一空,没按到想象中的地面,差点摔下去。
探灯勉力一照,面前竟然出现了一个断层,是一道不规则的山体裂缝,不宽,两只脚撑开就能保持平衡。
而裂缝上方,水如瀑布一样跌落下来。
他喝了几口水,探灯往前照,前头再没有通道。
‘这里好像是这个通道的起点,那些玩意儿可能是从这裂缝爬下去的。’
想着,吴邪再上下左右照了照,裂缝断层的表面全是像被蛀出的洞,而且全在同一面,这些东西跟山里的蛀虫一样。另一面,却什么都没有。
放下胖子和闷油瓶,现在,吴邪也没法管他们到底情况怎么样了。
攀着那些洞一个一个爬下去,看看哪个可能通往外面。
其实,他完全不知道怎么辨别,只能一个一个地探。
突然,似乎哪里有风吹进,吴邪心中一喜,立即循着感觉找去,果然找到一个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