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不同了,好像少了什么东西,同时又感觉,这眼神自己之前在什么地方见过。
刚才这两人四目交汇的时候,一定发生了什么。
盘马的这种表现,是一种极强烈的暗示,他肯定知道一些事,而且他肯定知道闷油瓶是谁,甚至和他有过比较深的渊源,但看这老头的态度,似乎这种渊源一点都不愉快。
吴邪立即迫不及待地追了过去,跟着阿贵再次来到盘马家的饭堂里席地坐下。
脑子里一直在琢磨盘马的话是什么意思,以及应该如何有效地和盘马这样的人交流。
“你们两个在一起,迟早有一个会被另一个害死。”
盘马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本身就让人摸不着头脑。
如果他不是知道什么,一个山里的猎人是不会无缘无故耍花枪。
但他的态度又很奇怪,而且很明显,他不是很喜欢闷油瓶。
吴邪实在想不出个中关系。
也许盘马老爹的意思是自己的身手太差,闷油瓶的身手又太好,所以他总有一天会连累他。
但直觉又告诉他,这句话从承前启后来看,被警告的人,似乎是自己。
而自己,就是那个迟早被害死的人。
但闷油瓶可能把自己害死吗?如果没有他,自己现在早就是几进宫的粽子。
‘即使他要害死我,那我也只能认栽,可这完全也说不通啊。’
吴邪越想越觉得头疼。
盘马的儿子打来水,盘马因为伤口在后背,就由他儿子代劳,自己点起水烟袋,抽着瑶族自制的黄烟。
吴邪闻着那味道发现那烟味和闷油瓶的草药味有点类似,看来那些草药里也有这种成分。
此时,外面的天色一下沉了下来,似乎又要下雨。
广西实在太喜欢下雨了。
盘马儿媳关窗户后席地而坐,风从缝隙中吹进来,气温一下凉爽了很多,老头这才给吴邪行了一个当地的礼,吴邪也学着还了一下。
仔细打量盘马的样貌。
盘马五官分明,脸上满是和山民一样黝黑的皱纹,非常普通。
不过这个五官,绝对和闷油瓶不会是一个谱系的,想到这里,他也稍微放心了一点。
阿贵在一边把来意说了一遍,还是之前的说辞,说吴邪是官面上的人物。
盘马看着他说了一句话,阿贵立马翻译。
“老爹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他大概也能猜得到,他也早就料到有一天会有人问起这件事。你想问什么就问,问完就赶紧走,不要来打扰他。”
吴邪愣了一下,感觉老爹话里带着什么意思,好像他误会自己是什么人了。
可他又无法清晰地感觉出对方误会的原因。
想着,正了正神,心里理了一下大概。
“我们来,没有比的意思,就是想和您打听一下,以前那只考古队的事情,我想您能把当年的情况和我大概说一遍。不过,在这之前,我想知道,您刚才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们两个,一个肯定会被一个害死——”
盘马吸了一大口烟,忽然露出一个很奇怪的表情,摇头说了几句话,阿贵继续翻译。
“老爹说,他刚才那句话的意思很明白,你的那个朋友你完全不了解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和他在一起,你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您,认识他?”,吴邪立即追问。“为什么这么说?”
盘马老爹看着自己,顿了顿,好久才道,“脸我不认得,但我认得他身上,那股死人的味道。”
阿贵翻译这句话用了很长的时间,显然他也觉得非常奇怪。
“死人味道”,是什么味道?尸臭?
吴邪还想继续追问,没想到盘马摇了摇头,让他不要问这个问题。
“死人味道,就是死人味道。你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