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十天半个月,你连床都下不了。”
当天晚上,之前送他过来的武警听说他能说话了,忙带了水果篮过来探望。
吴邪又问了他们和医生同样的话。
对方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只说有几个村民在蓝田的一条溪边找到了他。
“你当时给放在一个竹筏上,身上的伤口已经简单处理过了。”
一旁的医生就说,“要不是这些处理,你早就死了。”
吴邪觉得奇怪。
自己明明最后的记忆是落进水里的一刹。
按道理,最多也是应该给水冲到河滩上。
怎么,又给放到竹筏上?
二来,蓝田那里离夹子沟那一带有七八里路呢。
难道,之前在地下河走过的路,不知不觉已经有这么长一段距离?
几个武警和护士还在问,吴邪实在是想得脑仁疼。随便编了一个登山坠崖的谎话,千恩万谢的送走了几人。
随后,马上给王盟打电话。让他到西安来一趟。
顺便带一些钱和自己的衣服来。
第二天王盟就到了。
等把医药费付清,吴邪立马重新买了手机和手提电脑。
问那小子,最近生意怎么样?
对方说,没什么重要事情,就是家里人来找了他很多次。
吴邪心说坏了,出来的时候没想到要这么长时间。
于是忙给家里报了平安,不过老爸不在。
和老妈简单说了几句。
顺便问了问三叔的消息,还是没有音信。
看来,一切还如他刚来时一样。
想着,默默叹了一口气。
几天前,夹子沟内,榕树林旁。
微明的月光从厚重的乌云后透出。
地上的黑影一个个焦黄干枯地歪到在那。
耷拉着脖子。
暗淡发白的眼睛里没有一丝光彩。
唯有皮骨之下还在跳动的经脉,昭示着他们仍旧鲜活的生命。
两个黑衣人伫立在那。
突然,其中一个手下直接抬手。
笔尖,穿透了前面不远处那玻璃一般的平面。
直冲一人手中的铃铛与那面青眼狐尸面具。
扎了个粉碎。
对方一惊,待反应过来时,圆珠笔已经刺穿了他的脸,直入颧弓。
霎时间,一阵惊声尖利般的嘶吼,响彻整片山林。
男人痛苦地捂着脸,想碰又不敢碰。
接着,一股极其霸道的力量,直揪着他脸上那只穿进颧弓的笔尾,一路拖着。
折断他的四肢,一点一点走近。
一把扔到地上。
突然,其中一黑衣人鬼魅般地出现。
猛地一插他的喉咙,掐起他的下巴,凑近了说。
“好久没见,不知道这边已经这么大权利,敢涉足禁地。”
男人惊恐地看着,脸色惨白,嘴唇控制不住地颤抖。
毫无疑问,这是之前失踪的王老板。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但他也知道,这些人,不需要他回答。
只是现在,他被插断了喉管,一直在努力克制着自己不断后翻的眼睛。
还能听得见对方说话,靠的已经不是意志力了。
这帮人,不对,应该说这群怪物,他们在控制他.....
他们不会让他就这么轻易就死。
只是为什么有人回来,没人事先告知。
而且,他们不是从不插手吗?
对方继续低喃。
“因为你们,我们现在很不高兴。
有份见面礼。希望你,代为转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