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 / 3)

“二丫来了!”有人喊道。

喧闹中的人群立刻安静下来。

苦口婆心劝着的时村长:……

合着我都白费口舌了是吧,我这嗓子干哑着劝你们,没一个消停的,二丫一来,一个个就跟捏住脖子的鸡似的,不敢言语了?

“怎么回事?”时海看了一眼人群,问道。

蹲在最前面的两人你推推我,我推推你,说也不敢站出来说话。还是小胖他家,张家大伯的小媳妇扯了扯时知雨的袖子:“二丫,这俩人争论这蛇血能不能喝呢。”

原来,张家小媳妇王巧秀坐在石墩上正纳鞋底呢,突然石墩背后窜出一条蛇,把她吓得好一顿嚎啊,这才引来了她男人和另一个跑得快的。

“我寻思着这蛇小是小了点,还有点血能喝呀。我们牛血、驴血不都喝了吗?也不差这一个。”跑得快还在嘟囔:“再说了,我又没跟他抢,好心劝他挤点给婆娘喝,他就跟我急了。”

小胖堂哥张庆有黑着脸,也不像刚才那样嚷嚷了,只指着被叉住的蛇说:“这东西你认识啊?叫啥名儿都不知道也敢劝人喝!二丫可说了啊,一路上缺医少药的,水都要煮过才行,这东西有毒没毒,喝出个好歹你赔命啊?”

“嗳!你怎么说话的!你吃炮仗了?夹枪带棒的,我也是好心……”

“我呸!屁的好心,看热闹不嫌事大,喝死的不是你是吧?”张庆有啐了一口犹嫌不足,“有种你把他喝了!”

那跑得快还真没恶意,他就是口干舌燥又想把水留给家人喝,干脆出来转转看热闹。他吞了吞口水润了润干痛的嗓子,看着扭动的蛇,犹豫着有点想喝,有毒没毒的,渴呀!

你还别说,人群里还真有几个动心的,没站出来是因为还能抗,不过也抗不了多久了,再没水喝,毒死也得试试了!

时知雨凝眉盯着那蛇好一会,又抬头看天,若有所思地说:“阿爹,帮我把这块石墩挪开一点。”

村里几个青年停了这话,虽然摸不着头脑,但是身体比脑子快,反射性地抢着去搬石墩,直把石墩挪车一丈远。

时知雨蹲在地上仔细研究了会儿石头下的土地,表情肉眼可见的放松了。

“阿姐,把这条蛇炮制了,入药。我去睡了。”

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

二丫这是研究啥呢?有人走到刚才二丫蹲的地方查看,有一群蚂蚁成群结队的迁移。

这?蚂蚁有啥讲究吗?

应该是好事吧?看二丫脸色,她差点笑出声了。

不得不说,时知雨虽然什么也没有透露,但村里人还是真相了。

蚂蚁搬家蛇过道,月亮长毛鱼儿跳,明日必有大雨到。

如果上辈子的经验有用,那么明天困境就能迎刃而解了。

至于她为什么没有直接说出来,因为这句话在云城是不存在的。上辈子是如夏在一个暴雨前告诉她的。为何身为北定人的如夏知道这句话,而云城的庄稼好手却没一个知道这类判断天气的俗语呢?

时知雨想着想着,太放松,没多一会儿就睡死过去。

一直到过了午后,村众准备出发了,林氏轻轻拍着时知雨,却被赖床的她直接耸耸肩膀,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开玩笑,这可是板上钉钉的大雨,谁要往前走啊,万一那片云只在此处下雨呢?

一直到下午申时三刻,人群里已经开始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了,若是换个人耽误了队伍进度,早就被骂死了,说不定二话不说就被撇下。也就是时知雨了,村里人都信赖她,觉得她肯定有自己的道理,但赖到申时,还没个说法,人们难免犯两句嘀咕。时知雨也实在在床上赖不下去了,她灰溜溜地爬起来,收拾被子时还心事重重。

怎么还没下雨?

难道是她记错了?又或是这句话只有九成准,一成的不准被她遇上了?

犹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