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情绪滋生的原因,无一例外都长的奇形怪状,每一次面对都是一种视觉冲击,侮辱性不强,伤害性极大。
而这几只显然也丑的不遑多让。三人面前的是几只梨形的低级咒灵,不规则的身体中间歪歪扭扭的缝合住了一道裂隙,头顶都顶着一只凸起的眼球,布满鲜红的血丝。
“ 进···来···吧!”
察觉到三人的注视,咒灵就像被人操纵的提线木偶,僵硬的吐出几个字眼。接着便不约而同的抬起与身躯形成鲜明对比的纤细手臂,如同察觉不到痛觉,狠狠撕开身体中间缝合的痕迹。
与流线型的身体不同,咒灵的身体内部是像人嘴一样的结构。先前缝住的裂缝内是黢黑的空洞,两边分布了一排不整齐的牙齿,中间占据极大比例的是猩红的舌头,从中间吐出时舌头上还流着肮脏的涎水。
与迟缓的语调不同,几只咒灵的行动却颇为迅猛,以一种要将几人吞吃入腹的姿态,接二连三的向着他们的方向俯冲过来。
乙骨忧太大惊失色,一旁的禅院真希却面无表情。
“好恶心······真的不想用手碰啊。”
与严阵以待的两个人画风不同,桥本早纪下意识的出声吐槽,一想到可能触碰到的滑腻触感,虽然之后还是可以洗手,这样的咒灵还是让她本能的不想用手触摸。
这句话奇异的打破了紧张的气氛。“真没用。”禅院真希不客气的接话道,远处的咒灵离他们越来越近,像奇行种一般冲了过来,不住的发出“进来吧”的声音。
“怎怎怎怎怎么办···朝着这边来了。”第一次直面这种猎奇的视觉冲击,乙骨悲剧的成为三人之中唯一不太淡定的,结结巴巴的询问身边的同伴。
“别叫唤”禅院真希扛起刀,冷酷无情的嫌弃道。
“你记好了,诅咒这种东西,越弱越喜欢群聚在一起。”禅院真希话音未落,带着刀旋身迎难而上。长刀随着她的动作翻转,泠泠的寒光在一片昏暗之中闪烁。咒具使紧紧盯着眼前的咒灵,纵身灵巧的躲过随之而来的攻击。她在空中利落的翻转,跃到了几只低级咒灵之上,身体如同一片轻盈的羽毛,在半空之中划过格外流畅的弧度。
禅院真希在半空之中手起刀落,长刀响起清脆的蜂鸣,于方寸之间自上而下刺入低级诅咒的身体,挽出漂亮的刀锋。
“不过人也是一样。”
随着咒具使行云流水般的动作,紫色的血液在空中飞溅,三只低级咒灵被尽数祓除,发出奇异的“滋滋”声,很快就彻底消弥于空气之中。禅院真希落到了地上,看着灰飞烟灭的咒灵,露出了满意的神情。
“好强···一击就···”看着咒具使几乎可以说是赏心悦目的姿势,乙骨忧太发自内心感叹道。
如果说普通人对艺术的追求千人千面,咒术师对美感的理解则更为纯粹。无论是华丽的术式连击还是拳拳到肉的体术,归根结底是对力量从一而终的追寻。
正如咒术的顶端是领域和黒闪:前者代表着对术式本源的追溯与叩问,后者则代表着术式与体术的极致融合,表面看似是如同灵与肉一般的两极分化,背后榫接的却同样是咒术师对力量的定义与求索。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身怀不完全的天与咒缚,禅院真希咒力的丧失带来的是□□更进一步的强化,每一次挥刀,每一次斩击,流畅的动作之中都带着一击即中的凌厉与潇洒,极尽视觉的刺激,感官的愉悦。每一个动作都无疑极具力量感与暴力美学,于祓除咒灵的同时带来同样极其摄人心魄的体验。
“别愣着了,快走吧。”看着仍然沉浸于震惊之中的乙骨,咒具使举着刀催促道。
“真希同学,请稍微等一下。”在一旁许久没有说话的桥本早纪拉住了打算向前的两个人。
“怎么了?”咒具使不耐烦的回头。
“我的术式是将咒灵咒力化,随之伴生的一个功能是感知。”桥本早纪耐心解释道:“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