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稍稍有一些坏点子的小女孩罢了。
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八成连爱情与亲情都分辨不出。
她把周瑾宝从自己的身后拽出,轻轻捏着她的鼻子说道:“好宝儿,莫要打扰哥哥同公主的春宵一刻。”
论耍流氓的话,沈知意确实在行。
她从小在军营中见惯了男人,对自己的要求也同军营中的汉子并无区别。
所以这种平常小女娘说出口就要脸红的话,她是毫无羞耻这般感觉的。
只见周瑾宝的脸色如同蘑菇被切开接触到空气一般,瞬间变色。
她拉住沈知意的手,嘴里喊着,“不要,宝儿不走。”
随后又恶狠狠地盯向李怀川,大声骂道:“野种!”
此话一出,堂中众人悉数将惊讶的目光投在了她的身上。
李怀川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他沉着下巴虽已将嘴张开,却没有说出任何话语。
他内心里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
他对自己的身份是混乱的。
自己真正的身份正在同外面的这具身躯融合,没能第一时间反应出是谁在挨骂。
周景和身处外人视角,第一时间便出声将她呵斥,“长宁!不可无礼!”
他实在忍无可忍,一把将她从沈知意的身后拽出,揪着她的衣领继续说道:“快点向你六姐道歉!”
说完,便将她扔在了李怀川的身前。
沈知意看热闹不嫌事大,她并不是真公主,所以对这些也毫无感觉。
她按住周瑾宝的肩膀,慢慢让她转了过来,张口询问:“野种是什么意思?”
她知道,这个年龄的小姑娘根本不可能无缘无故喊出这两个字,定是听了谁人的话语。
外加上这段时间内发生的事情。
老皇帝对她这位落难公主的无情,明明嫁公主却没有大办的婚礼,还有种种她感觉到奇怪的地方……
难不成真让这个小丫头说对了,这刘采儿本就不是老皇帝的血脉?
“怀川哥哥,”周瑾宝瞬间扮出可怜模样,怯生生地说:“哥哥,宝儿……不是故意的。”
她眼中氤氲,倒是很快便落下了豆粒大的泪珠。
一字一抽泣道:“宝儿,喜欢怀川哥哥……”
沈知意知道再问下去也不能得到什么有用的结果,干脆朝着周景和行了一个恭敬的礼,说道:“四殿下,天色不早了,长宁她累糊涂了,劳请您将她送回住所吧。”
“不要,”周瑾宝扯住沈知意的手臂,喊道:“我今天要在这里睡!我哪里也不去!”